这一下痛感仿佛浸入骨子里。
“换了衣服给你陈爷爷们端一筲箕饼子过去,一家子男人会做什么饭?亦松他妈我看多半也不会!”这话陈芳说得也有依据,昨天在厨房准备午饭时,沈怡啥都不会,只会折个菜。那手哟,和大闺女的一样嫩,哪里像一个五十岁的人的手?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陈定山这老头的声音:“陈妹子,煮早饭没?我家那两个小子都不会煮饭,煮个粥都煮糊了,吃个饭都吃不好,要他们有什么用!”
陈芳下意识瞪了萧楠一眼,你看她说啥?说有人来这不就来人了?
早在听到陈定山声音那一刻,萧楠汲着拖鞋噔噔噔往楼上跑,她还穿着睡衣!刚刚嘴上说不在乎形象,那也只是建立在没人只有她们母女俩的情况下,现下真来人了,她还是乖乖的去换吧,免得陈亦松看到她这幅形象表情破裂。
陈芳见人上去了,这才笑着迎出门去:“陈叔,我想着你们一屋子男人怕是也做不好饭,昨晚也忘了给你们说,厨房里我早烙了一筲箕饼子,正准备给你们端过来呢!”
“端什么端?我过来吃就是了,那两个白痴就别喊他们了。”陈定山背着手进来,脸色黑黑的,心里头想起刚才陈亦青给他端上来的早饭,又黑又糊,味道浓得呛鼻子。
他身后跟着张烈和杨森以及小汪,张烈一点也不客气,进门就取了一张饼子吃。
“唔~这饼子不错!”张烈伸出大拇指,他是北方人,喜欢面食比喜欢米饭多。
“喜欢就多吃点,我烙了很多!我现在去端来。”陈芳客气的说着,转身去厨房。
小汪很有眼色,跟着去厨房帮忙端早饭。
等萧楠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只来了四个,她好奇的问:“亦松他们怎么不过来?”
“哼!怕是没脸过来吧!”陈定山还没解气,咬了一大口饼子,鼻孔里直哼哼。
“……爸。”刚走到门口外,沈怡就听到陈定山这句话,她尴尬的摸摸鼻子。其实早上那粥吧……是她做的,两儿子为了维护她,都说是自己煮的。
她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样的操作,也不知怎的,煮出来就是不对。浓浓的糊味呛鼻子得很。
餐桌上,母子三人眼观心、耳观鼻,一直心虚的低着头默默的吃饼子。
私下里,萧楠悄悄问陈亦松:“那粥真是你煮的?厨房杀手?”
“……我妈煮的。”
“我就知道应该是阿姨煮的,她一看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所以,以后你要好好加油练厨艺。”萧楠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鼓励。
卧龙湾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下来了。
雪像一颗颗盐霜,夹杂着轻飘的“鹅毛”,纷纷扬扬洒在天空中,洒在青翠欲滴的竹叶上,洒在青黑的瓦片上,碧绿与纯白相交融,既有春天的生机,又有冬天的澄净。
这场雪不大,堪堪给卧龙湾披上了一场洁白的纱衣。下了一夜,第二天还没到正午,雪就停了。
张烈一拿到视频就急匆匆的走了,走之前,陈亦松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陈亦松,又看看远处的萧楠,终究还是答应陈亦松的要求。
一同走的还有陈亦青和沈怡,陈亦青还是得回尚海管理公司,陈亦松来卧龙湾之前其实给他物色了一位管理人,不过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