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色颜料吧?
“……怎么了?”陈亦松的声音倒一如既往的淡定沉静仿佛没察觉到萧楠声音中的异样。
“没、没什么。”
“哦。”
鸽子笼大小的帐篷里,萧楠翻了个身,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犹如摩擦在心尖尖,凭空多了几分尴尬又暧、昧的气息。
良久,墨色暗夜中,陈亦松的声音又飘起来,这次声音中倒有些迟疑:
“你、是不是想上厕所?”陈亦松以为萧楠是想方便又不好意思说,索性主动问她。
像是被掐了脖子的猫,萧楠声音有些变调:“……怎么会!!”说完又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剧烈,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太久没爬山,一时累倒竟有些睡不着。”
陈亦松没反驳她这话,其实他此刻紧张得心咚咚跳,每一次击点似敲在一个特殊的旋律上:“咚、咚、咚……”
两人都是情感空白的大龄剩男剩女,曾经萧楠心动过别人,可在现实的压力下暗搓搓的缩了回去,没敢表白。后来年龄越大,心动的感觉倒更少了。
平时萧楠一个人睡睡姿挺好的,就是有点爱翻身,好在一般都是一个人睡,独立大床随便她翻。
半夜,山里的温度降到最低点。周围静悄悄的,野鸟秋虫咕咕呿呿的唱起了歌,一阵接着一阵。
为了减轻重量,被子都是轻便的羽绒被,薄得跟轻纱似的,盖在身上仿佛一点重量也无。迷迷糊糊中,萧楠循着热源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脑袋拱到一个“火炉”里,腿仰叉叉的使劲钻进一个细缝中,一只腿搭在上方,然后满足抽抽小脸又睡了过去。
唔,要是没那么硬就好了。睡梦中,萧楠不由这么想。
陈亦松:“……!!”
第一个反应:好凉!
陈亦松睡眠浅,神经敏感,身边稍微有点响动就会吵到他。方才萧楠一动他就醒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塞了一个抱枕过来。不仅如此,还把脚钻到他腿缝里去。凉凉的体温和他热乎乎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难道女生都这么冰凉么?陈亦松脑海中不自觉钻出这么个想法。
他是一个男的,虽然清心寡欲,可他终究还是一个男的!
陈亦松为了避免尴尬,他试着将萧楠搭在他腰上的大腿掰开,手刚覆上去,萧楠的腿在他身上摩擦了两下,抱着她的动作更用力了。
陈亦松动作一僵。再不敢轻易去触动,关节像绣了的机器,直愣愣的侧在一侧。
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脖子上光洁的皮肤上,痒酥酥的,像心头也跟着羽毛在刷,同样酥痒酥痒的。
一晚上,心跳一直咚咚跳,陈亦松睁着眼睛瞅着帐篷顶,从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到清晰的看到篷顶纹路。直到天蒙蒙亮,他再也熬不住,兴奋了一夜的大脑终于罢工睡了过去。
清晨,萧楠睁开的第一眼,就瞅到一张放大的脸,谁?她一咕噜翻身爬起来,一时忘记是在帐篷里,脑袋在帐篷顶上拱出了一个圆形。
等等!是陈亦松!这才想起昨晚她俩睡一个帐篷。
而刚刚睡着没多久的陈亦松,在萧楠这一连番的动作缓缓醒来。瓷白的皮肤下,眼底挂着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异常显眼。
“吵、吵醒你了?”萧楠坐回垫子上,干巴巴的问陈亦松。心里一个庆幸,幸好陈亦松没有看到她刚刚的动作,要是被看到了,她都没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