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可能会有问题,我问过他,说要给他资助,他拒绝了,所以我就让他留在了信州,让他有份收入。怎么了?”
不需要问任何人,从当事人嘴里就听到了故事的完整版,一想到那个人,苏安落心里就微微有些发酸,但在一想到苏寄北,仰着的脸又立马笑了,他站起来凑近了一点苏寄北,道,“没有,就是觉得……二哥你太好了。”
苏寄北:“……”
怎么了?
看他表情又懵了,苏安落没良心的笑了几声,从落地窗前拉过一个多余的座椅到苏寄北工作的地方坐好,胳膊一交叠趴在了桌面上,他伸出一只手用骨节分明地手指敲了敲那个被苏寄北签字签歪的文件,笑眯眯道,“二哥你接着忙,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忙。”
苏寄北:“……”
忙不下去。
落地窗外车辆来来往往,就算众多噪音被隔离窗隔绝在外,看着密密麻麻的车辆,无数声音还是像空气一样能钻进耳朵似的,沐逸泽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
翻页的沙沙声在一天的忙碌中终于画上了一会儿句号,沐逸泽盖住钢笔笔盖,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还不等他欣赏完人们忙碌的生活,手机铃声就划破了这少有的安静。
静静的让手机响了一段时间,沐逸泽才凝着眉头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沐总,是我。”
听着这道一年之内总会出现一那么几次、并不算陌生的嗓音,沐逸泽嗯了一声,没说其他的,只等他下文。
果然,那人下一句话便是,“孟先生说要见您。”
转身走回到沙发边,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只雪茄把玩着,沐逸泽又嗯了一声,随即果断利落的挂了电话。
低头看了眼时间,公司已经下班了,想了想,沐逸泽微一抿唇,拨通了孟之晴的电话。
“逸泽?”孟之晴紧紧的捏着手机,显然不能相信沐逸泽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嗯,”沐逸泽应了声,全身不能遮掩的烦躁再次升了起来,听着那边不问他什么事就自顾自说起话的孟之晴,沐逸泽更显烦闷,他拉扯了一下领带,打断她道,“我今天有点事情,回家比较晚,你吃过晚饭之后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话音刚落,那边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半晌,才听见孟之晴很局促的笑了一声,结巴应道,“好,那你……早些回来。”
这次,沐逸泽连应都没应,啪地一下挂了电话,唯恐晚了一秒他就要维持不住自己多年来的兄长形象,把自己内心所有的狂躁不安全都撒在对方身上。
还好,他还有理智。
即将晚七点,天色在还不暖和的天气里很快就黑的彻底,明亮的车灯照亮眼前的铁门,沐逸泽把车停好,漠然的下了车。
其实这个点数哪里还会有人来监狱里看人,又有谁会接待,只是在孟良被他亲手送来的第一天,沐逸泽就特别交代,往后孟良一生,只要他不死,除了沐逸泽亲自来之外,不管多晚,又是因为什么需要见面,都可以立马给当事人打电话。
今天这通电话就是已经看管了孟良七年的看守打来的。
踩着一身的西装革履踏进了这和他格格不入地牢笼,沐逸泽面无表情,刚推开门就见孟良已经老老实实坐在玻璃后了。
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