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气质早被扔到了十万八千里,果然,苏寄北微微一笑,点头表示闭嘴了。
苏安落:“……”
再次转过头看着“儿媳妇”时,还是那副温婉大方的母亲形象,苏夫人又道,“其实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好就行了。而且,你二哥从小什么性子我摸的一清二楚,既然他对你不怀好意了这么多年,那如果不在一起,他也不会找别人,想来想去,还不如是你呢。”
不知道被哪句话触动了,苏安落心里胀胀的,他动了动唇,可能觉得此时说什么都表达不了自己的心情,只嗯了一声。
“就像他十二岁那年……”话说多了,难免会有些随着自己感情走,可这话却像某件尘封记忆的枷锁,只被人轻晃了一下就戛然而止,半晌,苏夫人才话锋一转道,“练习各种格斗术,什么样的打法他都通一点,到今天你不也是没见他停过,所以他这人很执着的,太用心。”
啪嗒一声,枷锁沉重的打开,那厚重的门上落下了多年来不曾被清理过的灰尘,显得灰蒙蒙的,毫无生气。
突然,鲜血流出了眼眶,把整个世界都晕染成了血红色,满目疮痍。
“寄北……寄北别怕哈,”苏夫人年轻的身影透过多年的光景再次闯进脑海,她哭着对着面前的人说,“不要,你别冲动,他只是个孩子……”
“别冲动?我特么破产了?!是谁说的这个项目可以稳赚,现在呢?要我怎么做?从头再来吗?!”面部狰狞的男人拿着刀抵着苏寄北的脖子,声嘶力竭地谩骂透过耳膜直入心脏。
“呵,苏老呢?怎么?去喊警察了,特么去啊!赶紧去,大不了拉着他孙子一起陪葬,不亏了――”
“不要――你别……是另一个合作方卷了钱,和信州没关系啊,再说……再说就算有关系你先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来解决,你不……”
虽然已经十二岁,可毕竟只是个孩子,苏寄北双眼通红的瞅着那把在他脖子里颤抖到不行的刀刃,脸色惨白,他嗫喏着嘴唇带着哭音害怕的喊,“妈……妈妈……”
画面中止了一瞬,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寄北被持刀的人推了过来,而对方手里被挟持的人,赫然换成了苏慕晨。
对,他记得苏慕晨很镇定的对前面的人说,“我来换我弟弟行吗?”对方同意了,所以苏寄北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取而代之的是他。
那时候,苏慕晨也才14 岁而已,他不顾苏夫人的哭喊和反对毅然决然地走向危险。
警车响彻天敌地呼喊,枪械就位对准某个点的沉重,大声哭吼的撕心裂肺,还有那一声……怎么都摆脱不了的,匕首刺进人腹部的血红。
不想吃牢饭,也不想被枪打死,苏寄北看见那个男人狠狠的捅了苏慕晨一刀,带着狰狞疯狂满足的笑拉着他跳下了天桥。
一天后,男人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苏慕晨不知所踪,可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过多久,苏寄北就疯了,他不哭不闹也不说话,苏夫人寻找苏慕晨的同时还要给苏寄北找心理医生,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后来辗转一年,苏夫人实在没办法,找催眠医生来,想让他忘记那血腥的一幕,只是在睡着过程中,苏寄北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哥呢?不能忘。”
苏夫人泣不成声,连忙中止,最后只让医生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