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尧走了,其它舍友都让靳来回来住,靳来暂时还抽不开身,要照顾伤病还没好利索的袁雨,所以他还没搬回宿舍的想法。
一天,靳来下课后,赶去出租屋,刚到门口却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他放慢脚步,听出除了袁雨声音还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靳来隐隐不安的推开门,背光坐在床头的男人回过头,袁雨腾的从床上坐起来。靳来看清那个男人的面貌,三十出头,长得周正,眉眼间比一般人多了股气质。
“这是?”陌生男人先开口问。
袁雨说,“哦,这是我好朋友靳来。靳来,这是我老板,周正。”
“……哦,原来老板这么年轻啊?人如其名,长相果然周正。”靳来走近两步,语气含笑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几乎是冷漠的伸出手,“我是靳来。”
周正伸手回握,自顾自的转过身,“我来看看小袁身体好些了没?请假五天了,着实担心。”
靳来在屋子里站定,转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他抬高声音道,“袁雨,你吃什么?我给你做。哦,那位老板也留下吃顿饭再走吧,没想到您还亲自来跑一趟。”
周正正跟袁雨低声说着话,听到后抬起头,“不了谢谢,我说几句话就走,公司还有事要忙。”
老板跟袁雨继续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很要好,袁雨时不时点着头。靳来在那头看着,心里很烦躁,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做饭。
饭快做好的时候,那位周正老板起身要走,靳来又让他留下吃个饭,周正再次婉拒,靳来只好说送送他。走到门外,靳来说,“您今天来看望袁雨我还挺意外的,袁雨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热心肠的好老板,他刚来北京那会儿,您帮了他不少忙,这个出租屋也是您帮忙找的吧。我再次替他谢谢您了。”
“呵呵,靳来啊,我虽然比你们年龄大,但也大不了一轮,不用用敬语。”周正笑了笑,“他刚来北京是挺可怜的,说出来你都不信。我那天下班回家路上,看见一个漂亮小男孩蹲在马路边,可怜巴巴看着对面的烧饼铺子咽口水。我心想这孩子是几天没吃饭了?看衣服也不像穷人家孩子,难不成是有什么难处?就下车一打听,他说钱包被偷了,在北京也没认识的人,不知道该去哪儿。”
靳来心里不太舒服,袁雨之前是提过自己刚来北京遇到挫折,但这些事经由外人嘴里讲出来却不太对味。
周正继续说,“那时候虽然也有骗子骗钱的招数,都谎称自己东西被偷了求人施舍点钱。但我一看袁雨的眼睛,就知道他没说谎。后来把他带回家洗个澡吃了顿饱饭。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不回老家。他说不想回家,但自己在北京也没找到工作。我想着干脆帮人帮到底,我公司正好也缺人手,就让他来了我公司。这孩子挺乖的,那几天还很利索的帮我收拾家务。”
靳来皱着眉,疑问道,“他刚开始住在你家?”
周正点头,“嗯,我没结婚,一直是自己住两间屋子,挺宽裕的。刚开始想给他匀一间,他一直说想出去租房,自己找了间筒子楼的便宜房,没几天就搬出去住了。现在这间大点的出租屋是我给他找的,原来那间便宜房潮湿阴暗不说还只能放下张板床。我一直劝他得换一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