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他身上有的地方还沾着血渍,很多破皮和淤青,靳来给他擦干净,看见这些伤口,心也在隐隐发颤。
靳来外伤药用消毒棉小心涂抹在这些伤口上,袁雨一直坚强的没出声,气氛有些微妙,靳来先开口,“幸亏没有内伤,但是这些外伤看起来也很吓人了。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他活该,我也不是吃素的。”袁雨没好气的说,“买录音笔是我早就想好的,我上班那小公司前段时间同事聚在一起看香港警匪片,注意到录音笔那玩意儿,挺小的一个也容易伪装。我费心托同事搞到手,花了半个月工资。”
靳来想到袁雨给自己递了录音笔,说的那句话,“按下红色按钮,把他声音录进去……”
靳来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读过很多书所以尽管没见过录音笔但听过,也知道其中原理。他当下就开始套张京尧的话,从对方口中问出真相并记录下来,他也知道什么该录什么不该录,及时按下结束键。取得这场势在必得的胜利。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袁雨。
“躺床上休息会儿吧。”靳来给他抹好药膏,盖上层薄被,披上衣服要出门,“我出去打电话,帮你请个假。”
“等下,”袁雨拉住他,“再给我买斤豆沙糕行吗?我想吃了。”
靳来愣了下,然后笑着,拍拍他手,“没问题,”
袁雨看着靳来的背影出门,躺回床上,抱着脑袋,隐约作痛,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具体什么时候的后遗症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时候他妈死得早,他爸领回家一个新女人,那女人表面对他好极了,给他买这买那,百依百顺,几乎比他亲妈还亲。袁雨差点都要改口喊那女人妈。一天下午,他爸有事出差不在家,他一个人偷偷跑去父母卧室,正看到抽屉里放着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他那时候还小根本不识字,女人大惊失色,跑过来大声责骂他,争夺那个本子。袁雨的性格本来就逆反,倔强的一直抓着不撒手,女人气的破口大骂,仿佛没当他是个孩子,直接把他举起来推到一旁,袁雨脑袋磕到床头抽屉尖角处,又绊倒后脑袋着地,女人不罢休的照着他手踩了几脚,袁雨疼的一撒手,女人便把本子抢过去。
之后,袁雨哭着跑出房子,在外面哭了很久,再回到家,那个女人依然在他爸面前表现的得体大方,对之前的事仿佛失忆,对他依然一贯的假笑。一旦袁雨想开口跟他爸说话告状,那个女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