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呢。”平静一瞬间破裂,宁怀禹声音拔高声音,“是啊!我是那么的恨他!”
“怀禹?”相容伸手想要去够他。
“啪!”宁怀禹狠狠打开相容的手,眼毫不畏惧的迎上相容。
还不够,还不够,看不清楚,宁怀禹突然向相容袭出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相容拉到自己眼前,向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看清楚,看清楚了没有!”
睁大,再睁大,眼直对着相容的眼睛,好让相容看清楚这双眼睛里面恨意与盛怒,“看到我多恨了没有!我恨他,恨你,恨你们整个相家!”
“我不明白!”
宁怀禹马上一把推开相容,相容在雪地里踉跄好几步,最终狼狈地摔在雪地里,宁怀禹居高临下,俯视他,“你当然不明白,表哥这么年你在长陵城过的这样潇洒惬意,当然不知道我们有多恨!”
“叛国是死罪!你难道要让整个宁族蒙此污名吗!”
“死又何惧!清白一世千古贤名又怎样!”宁怀禹声音一下子拔高,厉声打断相容,“难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宁怀禹还会惧怕一死吗!更何况当年宁族不就是倒于这所谓的世间公道之下吗!”
宁怀禹绪。
“为什么都死了?你们却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宁怀禹再也无法忍耐,他嘶声力竭,咆哮,大声疾呼,“整个宗族,爷爷、爹爹、娘亲,那么多叔伯长辈都死了,你们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被流放的时候,怀嫣死的那么惨,为什么你们能在长陵城这么安逸!你们不会不安吗?不怕宁族的鬼魂寻你们索命吗?”
他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瞬间破裂,祖父,父亲,母亲,所有的长辈族人被押送上断头台,幼小的他无法反抗逃离,只能被人硬压着眼睁睁看着一次又一次刀落刀起。
“小娃娃啊,要听话。”
“好好读书,像你父亲一样成才,为国效力,成为栋梁。”
“又淘气了……”
“怀禹啊……”
敲着头教训他淘气的祖父,严厉但是深爱着他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过年时齐聚一堂,迈开小腿在长辈们面前溜一圈,慈祥的长辈们被哄的喜笑颜开,乐滋滋的将红包放到他怀里。
都没有了,他们的教诲变成大刀下滚烫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脸上……
只剩一个妹妹,但是为什么也保护不了了,未足十岁流放边疆,流放途中鞭子抽到她的身上,伤口得不到处理,化脓,高热了好久,他跪在官兵的面前抓着他们的衣角像是救命稻草,“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停一停,救救我的妹妹。”
哭到抽气,提了几次气才说出来,嘶声力竭,将嗓子都哭哑了求他们,终于有人于心不忍松了口,可是寻来的大夫晓得他们是宁族人,指着他们骂叛国贼,摔着袖子走了。
小小的,粉糯的,向来娇气的妹妹,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怀里,气息一点一点变弱。
“哥哥……,宁族没有叛国,我们不是!”奄小小的手抓紧他的衣角,“哥哥,我们不是,可是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