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这么一点微光在,相钰回来时总不至于觉得孤寂。
夜晚,风还是从窗的缝中投了进来,将烛火吹的歪歪颤颤。
“呼啦”烛火灭了,殿里漆黑一片。
第二天早上相容还是没见着相钰,昨天相钰与几位大臣议事议了一夜未归,现在正在上早朝,哪怕是等下了朝也闲不下一刻,
早起秋寒,相容想着相钰昨日身上穿的略有单薄,于是捧了件厚外披直接往御书房去。
撑着雨,独自向御书房走去,淅淅沥沥雨下个不停。
等到了御书房,正巧“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推开,虞衡议事出来,眯着眼伸手捏了捏眉心的穴道,身为丞相劳心劳力,昨夜得到急报连夜入宫,议事一夜,眼睛到现在都没阖一下。
“老师。”相容先出声叫了一句。
睁开眼,才看到是相容,连忙伸手拜礼,“殿下进宫来了。”
相容说:“昨日来的。”
虞衡愣了一下,想起昨夜同几位大臣通宵讨论边境之事,皇上一宿没有回养心殿,“边境纷乱,实在是不得已。”
一看虞衡的表情就知道现在的事态到底有多严重,相容不由问:“边境到底是怎么了?”
“边境发战之际,我军后备粮草被烧,援军在赶往支援的路上也遇袭了,祸事意外一桩接着一桩,实在古怪。”
相容拧起眉头,先是探花郎说现在又虞衡在说,其实前几日相容听闻风声也派了暗卫暗中打探过……
本想细细再问一些消息,可是这时候御书房门开,陆陆续续几位大臣出了来,见相容在外面一一向他行礼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大抵是御书房里面的人大概是听见了相容的声音,阮安从御书房出了持手请相容进去。
“相容!”里面的人见迟迟没得人进来,耐心耗尽,终于亲自开口催了。
相容无奈只能打住,又见虞衡手上无伞,所以将伞赠给虞衡,撑开来,迈入雨中。
“虞相啊,陛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边境一战事关家国,眼见着就要开站了,这细作……”
伴着淅淅的雨声传到相容耳朵里,脚步生生顿住!
“殿下?”阮安见相容望着雨出了神,“殿下!”
阮安叫了好多声,相容眼里才恍惚回了神,可却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殿下,怎么了?”
相容摇了摇头:“没事,进去吧。”
外面门被阮安关上了,相钰处事,相容便在一旁为他研磨添茶,红批的朱墨,常用的黑墨。,只剩下墨与砚摩擦的声音,偶尔低头,目光也不经意从桌子上摊开的奏折上略过。
看了那么多本奏章,一半都是边境的上报,甚少有喜人得字词,相容磨墨到一半忍不住问:“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乌奴这一把火,前线的供给该如何?”
“这场战,乌奴蓄谋已久,我大越何尝不是。”相钰头都没抬一下,“为何年年推行的富民良策都率先落到南境地带,十年谋算为的就是今日,如今南境十五郡丰足,可保边境供给无虞。边境的粮草不过是个送了个甜头给他们,待他们以为我军疲惫无力,举足艰难,才好先发制人,攻其不备。烈乾军出军之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