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获稀罕珍宝的他笑起来,最后他笑到泪水跌落。明明是我毁了你的一切,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妇人之仁要对我心软!你要我连死去都要带着对你的眷恋吗!
由爱生恨,他对相容的感情何谈纯粹,自始至终不过自卑作祟。
在毒酒与冷剑之间,他毅然决然地拿起长剑,既然自诩枭雄,天性凶狠专横,他这辈子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又怎么能用毒药默默无闻地死去!
长剑在手,废太子毅然决然地朝自己心脏刺进去。
相容离开了牢房,外面的阳光直射过来无比刺眼,相容伸手挡住太阳,可眼睛还是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比,唯有扶着墙缓一缓,他现在感觉自己真的不太好。
怎么可能不无动于衷,他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出来后好似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父皇的话重复在耳边回想。
那今日的太子呢?今日太子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彻底,为什么被相钰打击得一丝丝反击之力都没有?朕不相信你不知道!
登临大统坐拥天下,要做世上最薄情人,才不会像如今的朕,今日的太子一样落得这样下场。
反反复复,尖锐地在他耳朵里面挠,几乎要耳鸣。
脚下的步子都是虚的,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皇宫的大南门前,浑身乏力脚下都突生软怠。
“殿下当心!”有人扶住了他,相容侧头看,是一位长相干净恬淡但此刻略带慌张和羞怯的女子。
相容后退一步,持礼:“多谢。”
少女撤手,神色无措:“没事,没事……”
相容郑重其事地又道谢一声,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回去府上了,可刚迈开脚步袖子被人扯住,相容疑问地投去目光时,少女又微红着脸立马松开,开口慌张无措:“眼……有干涩显浑浊之态,双唇失血显白,体倦乏力,您看上去不……太好。”
相容对少女此举有些不明所以,少女见此自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连连摇头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您看上去神思郁结……”
相容看着她:“姑娘,我记得从前并不与姑娘相识的。”
才看一眼,少女就觉得无比紧张,目光不知投向何处,只能往地上看,心中十分紧张无措,左手拨弄着右手食指。
相容不再多问,便道:“是我冒昧,今日多谢姑娘,先告辞了。”
“白家同济堂,家父……家父供职于太医院。”少女磕磕巴巴,“我姓白,您还记得吗?”
相容恍然大悟,站在秋雨里给他送信的那个姑娘:“是你?”
见他知晓了,少女的双眼亮了,惊喜地连连点头。她抬头看向相容,怀揣着所有的仰慕:“白清瑾,我叫白清瑾。”
“白姑娘……”相容不擅长同陌生人打交道。
“爹爹说过你受伤了。”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袖角不放手,“该好好歇一歇养一养了,我没有想过会碰见你的,我……可以给您调几味安神的药吗?”
相容想要婉拒他:“白姑娘……”
“您……您就当我是位医者,”她满怀希冀,“我会好好学医,我会好好看病理,父亲说会认真教我,我会把你治好,你等我,你等我好不好?”
少女过度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