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母妃和父皇两个人之间的东西所以他没看过。
皇上慈爱握着相容的手,相容再低头看这手,枯瘦得连骨头都凸显了,相容皱着眉头,望向常年服侍在侧的佟公公。
老太监摇摇头,眼里一酸:“太医说也只能靠吃药休养着,眼见陛下的身子每况愈下,再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殿下您每日来看的时候陛下精神最好,九殿下忙完了事来时皇上也硬撑问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这几年你母……妃总入梦来寻朕,朕晓得她是怨朕的,家族蒙冤她含恨自尽,朕不能让她葬在皇陵?甚至连一尊牌位都不能留给她……”皇上脸上显露出哀愁,生不能许她皇后之位,死后背负罪臣之女的罪名匆匆葬去。
相容伸出手覆盖住皇上的手背,忍住内心的酸痛,轻声细语地安慰道:“父皇,就快了。”
“朕精心计划这样多年,天时地利人和,苍天不负终于等到……这一天。”皇上抓紧相容的手,,才想到就叫人又将殿下请过来了。”
“陛下,外头宣王殿下求见。”此时,外头就来人通报。
相容听见这个,下意识朝外头望去,还没望到人就又被皇上的咳嗽声唤回神思,连忙准备帮皇上顺气,手都伸出了一半,却见皇上正低头盯着自己,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连身旁的公公都佯咳了几声。
“父皇。”相容深吸一口气。
皇上不说话只盯着相容,佟公公也不打圆场,过了许久皇上才收回犀利的眼神:“回去吧,听人说你近日……身子不大好,正好与宣王一道回去。”
相容叹了一口气:“儿臣告退。”
又嘱咐佟公公:“记得请太医过来看看。”
相容看了看虚弱的皇上,心里总是不放心:“好好照顾着。”
这才迈开步子后退转身,后面发出一阵声响,是大氅滑落的声音。皇上已经站起身来:“相容,你要晓得太子的后果。比起求而不得,得而尽失才能让一个人痛苦到发狂。”
“儿臣知道,”相容停住脚步,看着外面没回头,“……也有分寸。”
殿门关上,皇上叹气:“分寸,他当真有分寸吗?”
佟公公笑了一声:“儿子像父亲,殿下英明,十三殿下自然也不会行错路的。”
“像朕?比起朕相容还是像她母妃。”说起宁皇贵妃,皇上心中涌上无尽感伤,低头,看着案边木匣,他伸手摸上木匣,大拇指留恋地摩挲木匣上的花纹,“他们母子性格是最像的,也难怪朕认错,近日来她总来梦里寻朕,从前她就在钟粹宫等朕,一等就是数十年,现在到了黄泉下……”
佟公公忧心忡忡:“陛下……”
“朕不想黄泉下,还让她等朕那么久……”
四月初,春暖的景象,宫殿外一棵梨花树正开花,一枝木上开了两三簇白净的花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