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脱落,好似在风中摇摇欲坠,相容下一秒就要倒下,说话飘浮无力,恹恹地。
“相钰,这世上,最重要的怕只有安生日子,多少金银都换不来。我只剩下你了,从那些纷乱的争斗中退出来吧,否则我当真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了。”
相钰将信件当着相容的面撕得粉碎,狠着双眼对相容发誓:“不会再有第二次,一样一样我都会替你抢回来,君子一诺,绝不反悔。”
君子一诺,便是为的这一诺,之后的日子,无论相容福祸如何,相钰生死相伴。
就像当年虞衡自己亲口说的:想要保护自己珍爱的人唯有将权力握于自己手中。
于是这位皇子在朝堂蓄发他全部的野心,那个说一生要做相容手里的刀剑为他披荆斩棘的少年,终于变成了虞衡期待的样子,他学君王之道,学权力之争。
现在的相钰做得比当年的相容更出色,从无势的可怜皇子到颠覆风云,连皇上都忌惮几分的宣王,这才几年,风水轮流转得太快。
虞衡封相之日的那个夜晚,相钰派人来请,虞衡披上大氅步行走至宣王府后门。皇上亲赐的宣王位份,亲赐的金碧辉煌的大宅子。
书房灯火明亮,书案左右堆放的文案几乎能将人埋进去,仆人又点了几根蜡才出去,此时案前还在办公的人才发觉有人来,从早到晚办公,到此时当真头痛欲裂。
见相钰伸手揉额,虞衡道:“九殿下如此,当真叫微臣自惭形愧。”
“还没亲自上门道老师的晋升之喜,失礼了。”相钰站起身来,光线昏暗,但是还是看得清楚男人眼下的灰青,还有未能来得及去掉的胡茬。
相钰谦和有礼,若不是虞衡看着他长大足够了解他,可能真的会和所有人一样认为他是一个比十三殿下相容还温文尔雅的玉公子。
“近期南境乌奴频频来犯,微臣晓得王爷为此劳神许多日了。”虞衡毕恭毕敬,他早知道眼前的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少年了,“不知王爷召微臣前来所为何……”
“自然祝贺老师终于如愿以偿。”不慌不忙地回应。
“王爷深夜一见,只为此?”今日一见虞衡已下定决心,不打算拐弯打哑谜。
相钰瞧见虞衡透出的急迫与的母亲。
是十三皇子相容。
相钰连忙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