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害,人世常理。
“可好些了?”
“哪有什么好,难得大人还念着来照看,说来真是可笑封闭,这几日三皇子居然日日派人来问过,又送了好些药来,被老奴自作主张给回了。”一向心慈面软的老仆都厉着一双眼,“真不晓得安的什么心,这天下偏是他心善?!”
虞衡不齿,三皇子向来演戏高手,导出宁族的惨案还不够,还需将戏做到淮王府这里,世人前做出一副好长兄的样子,天下便宜真要让他占个尽了。
这淮王府,虞衡熟路,问了老仆人相容所在后便自己寻去了,但是他没想到相钰却也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对相容敬而远之,相钰却来嘘寒问暖。
想着他们两兄弟向来感情深厚,虞衡此时插进去反倒尴尬了,于是他就坐在门外的小亭里,准备等相钰走后再进去。恰恰房门未关,小亭又是望里的最好视角,虞衡再不想窥探,也难奈何耳清目明。
刚起身的相容足下不稳,整个人也都时恍惚的样子,脸色也苍白,身后相钰不放心地亦步亦趋跟着相容。
相容倒了一杯水,问了一句:“你要么?”
相钰不渴,摇摇头,于是相容就将杯中水自己饮下,解渴后又凑去嗅了一下杯子,眼里透出好些陶醉。
相钰见相容的举动,立马夺过空杯嗅了一下,霎时间整个人都暴怒,将桌子的茶壶茶杯砸了个尽。
“府里的人劝你喝药你不肯,自己却将酒藏进茶壶里当水喝!”相钰火气来了,掐着相容方才举杯的手,“你想死就说,我一剑给你一了百了!”
“疼,放开。”相容甩没甩开,继续挣扎,另一只手也上来用力掰相钰的手指头,“放开!”
更掐紧了,相钰狠辣,力度几乎要碾碎他的骨头:“相容,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喝药。”
“相钰,你算什么,你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放手!”相容红了眼,指尖的尖锐用力去刮相钰的手背,见血了都不停下,往日端雅姿态统统不见。
亭中的虞衡早惊得起身了,印象里,相容从不是这样的,相容最像他母亲,那位娘娘素来温雅柔和,相容最像她,总带一股书香气息,从来温文如玉,风度翩翩举止有礼。
……
“相钰,你走吧。”相容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放弃所有挣扎,自暴自弃。
“我会留下来照顾你。”也不知相钰到底听不听懂真意,他语气坚定如同下誓,“直到你好,我会一直陪……”
“你走啊!”趁相钰放松,相容一把将手挣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外推,“滚!我叫你滚啊!永远地离开!”
相钰定在那里,任凭相容多大力气来抗拒他,哪怕说最狠毒无情的话相钰也绝不往外半步。
相容撕心裂肺,然后开始出手朝相钰身上打去:“你没听见吗!我叫你滚啊!”
这样的相容让相钰心疼不已,于是相钰伸出手抚向相容脸庞……
“啪!”相容狠力甩开,不防劲太过一下抽到了相钰的脸上,相钰的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嘴角都渗出了鲜红的颜色。
相容呆愣了,血红了眼睛,内心后悔不已,整个人都害怕得颤抖起来,抓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