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语气带着担心:“方南你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年前我陪你去趟虎跃,我有哥们儿在那边看守所上班,别的大忙帮不上,让咱们看看大哥还是没问题的。”
方南低低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绕着电话线:“你结婚了?”
或许是没想到方南这么直接,黄韬哑了哑,再出口的话就带了点心虚气短:“也就,就……领了证,没办……”
“恭喜啊。”方南咧了咧嘴:“赶紧生个大胖小子,也让你爸妈高兴高兴。”
电话通完,心累的想哭。
“妈我头晕,去躺会儿。”方南这话还没说完呢,搁在桌上的呼机就响了起来。
方建军看了一眼,也没什么隐私意识的说:“何先生让你回电话……”
方南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好,爸你少喝点。”顺手拿过呼机,重新回到电话机那里。那个号码他已经熟的不能更熟,可是此刻想要拨出去,却觉得手指重逾千斤。
电话接通,是何跃森带着淡淡不悦的声音:“你跑哪儿去了?我听说你公司那边请假了?”
清了清嗓子,方南好声气的低低解释:“家里出了点事儿,请假回家了。”
何跃森哦了一声,放缓了语气:“家里有事也跟我说一声麽,帮你订票什么的也方便点。”
心里一动,方南侧过身瞟了眼不远处的爸妈,咬了咬下唇,几乎是用了气腔在说话:“别生气啊,是我不对。”
“今天怎么这么乖?”听得出来男人对他的服软很高兴:“你个小倔蹄子从来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
“何叔,”生的希望在胸腔里猛烈的跳跃,带着迫切的疼痛:“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现在不方便,过半个小时我给你打过去行不行?”
“行。”何跃森爽快的应承:“我先去冲个澡,晚上喝的一身味儿。”
挂了电话,方南若无其事的又坐回桌旁,抓了一把瓜子磕着。
“谁啊?”方建军随嘴问了一句。
“朋友。”方南磕绊都不打:“原来公司同事。”
“男的?”方爸爸眈了儿子一眼。
方南无语的摸摸鼻子迅速转移话题:“爸我哥这案子判决书下来了吗?还有没翻案的希望?”
“除非能找上什么大官,比他们家更大的官。”方建军叹口气,满面愁容的继续喝酒:“你说你哥怎么就这么倒霉……”
“爸妈,我去趟黄韬家。”方南站起身,去沙发那里抓过自己的羽绒大衣:“过会儿就回来。”
几年没回来,东林有了些变化,不大,但对于方南来说足够了。比如说大街上孤零零的ic卡电话亭。
青年冻得哆哆嗦嗦的跑过去,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咬着嘴唇等。
他这辈子没求过人,还是这样的关系。可是——
“小子动作挺快啊,”何跃森接起电话:“我这刚洗完澡出来,你电话就卡着点进来了。说吧,什么事儿,何叔帮你。”
“这回真得何叔你帮我,”忍住羞耻,方南哆嗦着张口:“我哥犯了事,对方家里有关系,摆明了就要整死我哥,何叔,你帮帮我。”
一听是正事,何跃森的声音不再带着玩笑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