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块没切的梅条肉,一个土豆一个胡萝卜还有两个薄皮青椒。厨房摆放干货的柜子里有东北干木耳黄花菜什么的,调料有湖南红剁椒。
方南有了主意。
隆隆的油烟机关掉之后,青年端了盘鱼香肉丝出来:“做的不好,凑合能吃。”
何司令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伸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肉丝炒老了,木耳没泡开,这个菜不是放笋丝的吗?你拿土豆滥竽充数?”
看到这样气头上带点蛮不讲理的何跃森,方南不觉得被挑刺而恼火,倒是止不住的想笑。跟个闹情绪的小孩似的:“算了,那我自己吃吧。”
还没等方南伸过去的手碰着盘子,何跃森调转筷头打在他手背上:“凑合能吃。去冰箱里拿两瓶啤酒出来。”
凑合能吃的鱼香肉丝被何司令一个人差不多包了圆。
方南慢慢吃着其他的菜解释:“外面小馆子里面,很多家做鱼香肉丝都是用土豆替换笋子。一来节约成本,二来也好看。何司令你不常吃小店的菜,没见过也正常。”
“你这是取笑我何不食肉糜?”何跃森一瞪眼睛,难为他一个马背上挣军功的人也能拽文:“现在厉害了啊小方,连贬低人都会不带脏字了。”
“我哪敢,”方南再也忍不住,想着去他妈的要被轰出去也认了,再不笑他就要憋的吐血了:“就是说实话而已。”
看着青年不加掩饰的笑容,何跃森叹口气摇摇头:“真是个个都敢骑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饭都要吃完了,门铃响,楼上祝参谋家夫人卤了一锅的下水,热乎乎端了一大海碗送下来。
祝参谋的老婆是四川人,吃东西口重,卤的猪蹄子猪耳朵什么的,又香又辣回味悠长,在整个大院都是抢手货。
看着何跃森不加掩饰的眼睛一亮,方南含蓄的提醒了一句:“卤菜不会坏,明天再吃也一样。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豪爽的嘁了一声,何司令完全没有养生的概念:“刚出锅热乎乎的不吃,等冻的没肉味了还吃个屁啊?去拿瓶茅台,接着喝。”
所以原本都要吃完的饭又被人为延长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满满一海碗的猪蹄子猪头肉鸡爪子鸡翅膀见了底,变成骨头躺在桌面上时候,时间已经指到了十点钟。
何跃森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脸上三分酒意:“舒坦。”紧接着,男人抬眼看着方南被辣红的脸和微肿的嘴巴哈哈大笑:“小方你去照镜子看看你那样,嘴巴都肿了。”
“其实我挺能吃辣的。”方南不太服气,不过也真是被辣着了:“这卤菜做的真好吃,就是太辣了。”
“让你赶着了。”何跃森得意的挑挑浓眉:“祝参谋家的,好久没开卤了。”
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碗筷,方南擦着料理台上的水渍时候,窗户外面咔嚓一声霹雷响,大雨倾盆而下。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方南扎着湿淋淋的手懊恼的嘟囔:“怎么提前了?这可怎么走?”
“走什么?住下吧。”男人刚才喝的兴起,把衬衫脱了,此刻只穿了件白色棉背心,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肉:“明天周六,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何叔,”方南大着胆子又把原来的称呼叫回来,一点点试探:“你这次去内蒙,有四十天吧?”
何跃森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很久没听到的这声称呼:“天气影响,顺延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