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他居然有了些说不出口的孺慕之情……
吃完饭撂了筷子,方南左思右想,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正要放弃的灰溜溜告辞之时,何跃森开口了。一句话让方南如坠冰窟。
“小方,我一直觉得跟你挺投缘的。”
没前文更没后文,气定悠闲的何司令就跟说完了一样,徒留可怜的方南冥思苦想,揣摩这句话的深意和隐含意——
真可惜你方南竟然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看来还是没缘分啊,你以后别来了。
浑浑噩噩的,方南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走出军区大院的。甚至他把何跃森送他出门时候那句话都没听进耳朵去——
你回去好好想想,等我军演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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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来转去,贱命就是贱命,一切都回到。
方南晚上临睡着之前朦朦胧胧的想,他费尽心思想攀何谢廉这棵大树攀不上,他刚刚想要不带目的的视何跃森为长为友,忘年交也好,谁知道就到了头。
终归他方南的命该如此,哪有那么多的人定胜天。
心里难受,连做梦都是很久刻意不去想起的凌梓樾。
男人温柔而坚定的吻他,一下下的,带着怜惜。
宝宝,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苦了……
一觉睡醒,比晚上临睡前还疲累。方南仰面朝天躺着,连班都不想上了。
足足过了将近半小时,他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确实不用去。
床头的寻呼索命似的响,闵涛一连三次夺命连环呼——
速回电,急事。闵先生。
能有什么急事。方南疲沓的想。
昨晚因为何司令的缘故,他心情低到了谷底,直接拒绝了闵涛的求欢。
那厮还在电话里威胁他,方南你不来我可找别人了啊。
就这么个主儿……
也不怪何跃森瞧不起他,他这么跟闵涛胡混着,任是谁都会瞧不上。他方南一比不了夏源,二比不上秦锋,活该被糟践。
电话拨通,闵涛的话迫不及待闯进耳膜,带着点惶然:“方南,小水死了。”
方南眨眨眼,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想出来小水是谁。那个海狼吧的熟客小骚零,曾经被自己看着在舞台上跳贴身热舞勾引闵涛那一个。
“怎么着?昨晚玩得太嗨,把人操-死了?”
闵涛很焦虑:“我没跟他怎么着,昨晚跟你说就是为了气你。后来我自己回去睡觉的。”
今天太阳特别好,照的人有点头晕。方南心里知道人命关天,可是思绪忍不住还是有点飘忽。是不是该请几天假回趟东林呢?他爸妈又没错,自己怨了这么多年也该释怀了。
“昨天晚上,”闵涛那边很响的咽了下口水,声音带了点黯然:“我一开始挺生气你放我鸽子,在吧台那边喝闷酒。小水见着了,就过来勾我……我是没跟他怎么着,可是身体被他挑起了火,特别难受。回去房间躺了一会儿还是消不下去,我就下楼到酒吧打发时间。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没见着小水。一揸哥说小水跟我赌气了,被俩脸生的男人带走了。当时一揸哥怕出事,还试图拦着小水的。结果小水自己乐意,别人也不好多说。今天早上,”男人声音有点不稳:“打扫卫生的谢伯在酒吧后面小山坡上看到小水的尸体,谢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