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要去当面说声恭喜。婚后打算住在伦敦了吗?哈,难怪要把我往加拿大打发。”
电话那边完全说不出话了。
方南觉得心里疼的快要无法呼吸。自己说的每一句决绝的话,用的每一个冷漠的词,攻击的方向仿佛都被镜子挡了回来,扎在自己身上,体无完肤。
“凌梓樾,”方南忍不住,声音低低的,带着卑微的哀求:“再见一面行吗?我保证好好说话。我不拦你,这是咱俩说好的,可是你让我再见你一面行不行?”
电话那边凌梓樾没讲话,一阵细微的动静后,电话被别人抢了过去。
“不行。我说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凌子早跟你说好了,现在又纠缠不休?”是孙简。
“你把电话还给凌梓樾。”上来那个劲儿,方南混不吝的谁都不怵:“这是我们俩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凌子是我妹……”
电话又易手了,换成凌梓樾歉然的声音:“对不起方南。”紧接着话筒被捂住,声音陡然间小到隐隐约约。
“……出去……我自己处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然后孙简的大嗓门隔着捂住的话筒都清晰无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孙简想说什么?”方南隐约猜出真相:“他有个妹妹?”
“是他堂妹。”凌梓樾淡淡的,不遮不掩:“比他小一岁,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读书,明年毕业。”
“你未婚妻?早定好的?”说不出来心底是什么滋味,方南固执的问下去。
“早先小时候两家大人说着玩的,谁知道前两天就成了定局。”凌梓樾一句话带过:“这次去伦敦可能待的比较久,暂时没确定定居的事儿。两家的意思是回来完婚……”
大脑一片空白。
理智先生告诉方南守好自己最后的底线和风度,不要跪在那里乞求的像个疯子。
疯狂先生告诉方南去他妈的脸面和尊严,不择手段也要留住凌梓樾。
“好。要么你今晚来我住的地方。要么我明天去机场。凌梓樾你选一个吧。”
男人的艰难听得出来:“非要这样吗?方南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已经快十点了,该休息了。”
“行,怎么不行。”少年撇了撇嘴角,眼睛疼的厉害:“你来,把你东西拿走。既然当初说了是恋爱,分手也要有个分手的样子。凌梓樾你给我点平等和尊重,别在电话里跟打发要饭的似的打发我。”
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凌梓樾轻轻应了一声:“好,你等我半小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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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有时候会有很多疯狂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比如说,他在挂了凌梓樾打来的分手电话之后,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就想。
不如他提前把煤气拧开,等凌梓樾来了,打火机一点,直接同归于尽。
这也算是留住了。
过了一会儿,乱糟糟的脑子里又是前几天男人不嫌腻人的小情话。
宝宝,你可真诱人。就是感冒了浑身没劲,还是想操-你,你说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恶?勾着他一路沉沦到底,结果自己挥挥衣袖说断就断,洒脱的没有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