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而三日月宗近却知道,他昨日听了王与大臣们的谈话,今天会举办一场祭典,王要亲自主持。
既然是祭典,举行的地点就是神庙了。
这一天到来,全国之人都会聚集到神庙前,祈祷,祝福,并且聆听王的教诲。
因此,神庙前的宽阔场地,已被黑压压的一片阴影所覆盖。
人们拥挤在一起,密不可分,等到再过一会儿,人人都匍匐下来时,本就狭窄的空间便会更加难以插足。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祭奠马上就要开始,王已经在大祭司的指引下站到了俯视众人的高台上,没人会这么晚才赶来,硬要往前面挤。
——不对。
——姗姗来迟的人,竟还真的存在。
“下面怎么了?”
高处,王远远地望见下方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他本来不以为意,也没仔细去看。但意外地,骚动之声越来越大,很快便如连锁一般,响亮到足以让居高临下的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喧哗。
是怀着惊奇与也没有变化, 只是, 注视向他人的双眼眸色隐晦地变得深沉。
很可惜,没人能觉察到三日月宗近莫名就一言难尽起来的心情。
聚集在这里的乌鲁克人民暂时性地把祭奠和王给遗忘了——比起站在高处看着就晃眼的王,当然是看半年才出皇宫两趟的貌美如花的王妃更划算啊!
正是因为“王妃”几百天来只在外露过两次面, 中间又出了折断的危机,民众们的心高高提起又落下,再提起来时便晃荡不已,好奇和也就理所应当地膨胀,点燃,爆发。
——哗啦啦!
又因为实在是太况下,由曾经的语言不通引发的误会持续至今,竟然发酵到一发难以收拾的地步。
三日月宗近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淡定自若地离开,把这破摊子……不,心怀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