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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伤口流出,刹那间,就被锋刃切割成两半,如窄小而轻柔的薄纱,将刀身极小的一部分缓慢地覆盖。
血渗透了进去。
原来如此啊。
将他唤醒、又将他的世界染成赤红颜色的力量,就来自于他人的血液。
醒来,本来也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前一刻晕染在心头的不适之感还没有消散,甚至,还因为得到了足够的可以从本体中解放的力量——进一步加深。
“本王怎么不记得,闲置了多年的宝库里,还藏着这么一件有点意思的‘宝物’?”
【……】
“不是妖精或者使魔那类低等的生物啊,唔,也不过是稍好一些的程度。若不是得到了本王的血浇灌,早就应该当做废物折断了。”
【……】
“胆子不小啊。”
王座上,金发赤眸的俊美男人用颇为深沉的嗓音哧笑。
“不仅无视你的主人,还敢自顾自地迈出这几步。听到了本王的声音,还不驻足么?”
听到了。
也停下来了。
因为背后这个人类的存在感太过鲜明,就像一个偌大的放光体。
不止是他的威严和不容人忽视的气势,他的声音,也真的很大。
从本体变换成人形的刀扭头,仿佛没有注意到四周只能用奢华铺张来形容的环境,也没有被空气中的压抑所影响。
“你是我的主人?”
刀语气平淡,面上没有多少表情,看上去尤为从容。
王座上的男人:“……”
“抱歉,包括自己有没有主人这件事在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刀说:“就当做你是我的主人吧。”
“……。”
“哦——主公。”不知怎么,忽然就改口了。
“那个,能让我拿着么?”
“……”
“就是这个,这把刀。啊呀,难道它不是你的?我从它身上感到非常熟悉的气息,还以为……有点想要呀,嗯,好可惜,真的有点想要呀。”
自说自话了这么多,刚醒来的刀没得到预想的回答。
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金发的男人傲慢到一个字不愿回应吗。还是说,这里存在着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理由——
刀:“&¥¥。”
王:“?!¥&!”
纵使交谈得再怎么积极,表情再怎么丰富,某个重要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他们,语言不通!
……
“其实王的语言到最后我都没完全听懂,最清楚的就只有特定的那一个句子……哪一句?还用说吗,当然是‘哈哈哈哈’呀。哈哈,愉快的笑声,不管在哪里都是通用的啊。”
阿尔托利斯:“感觉很有趣,但是,我想知道的好像不是这些……”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对不起哦,前面也说过吧,有一些事情我记不清了。如果以后想起了,那时再说吧。”
嗯,嗯。
其实是记得的。
就比如,在第一次语言不通、谁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交谈过后,还有一点后续。
那时的三日月宗近神秘地出现在王的宝库中,这般赶巧,刚好遇到有外邦商人向乌鲁克之王献上世间绝无仅有的“宝剑”。
王对那句“世间绝无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