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视线状作随意地扫到曦月这里,只见黎愁微微一顿,眉眼含笑,意义不明地问了句:“曦这个姓氏很少见,你是惠山本地人?”
“他不是本地人,我们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惠山住些时间。黎师兄也是过来玩的?听说这家新开的酒吧还不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见黎愁询问曦月来历,薛航忙转移话题,给对方递过去杯鸡尾酒,“听说是这里的招牌,尝尝看!”
默默看着两人互动,玉清侧过身体,单手撑在摆台上,神色慵懒地盯着黎愁看,拉长语调幽幽问道:“黎—愁,名字挺特别,你父亲取的?本地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提到父亲这个词时,黎愁镜框背后的眼眸一黯,竟透出狠厉来,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温和。
轻抿了口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黎愁转头迎上玉清的目光,坦然自若,声音极其平静。“算是本地人吧,我十岁被养父收养,跟着他在惠山定居。至于名字,也是养父取的,有离愁别绪之意。”
“抱歉,是我们问了不该问的!”瞅见身旁的黎愁情绪低沉,以为是想到了不愿提及的过往,薛航狠声止住了玉清的试探,眼神既愠怒又暗含不满,转而温声温气地跟黎愁道起歉来。
“都过去了,无妨。这家酒吧是养父所开,我很高兴你们能来捧场,希望玩得尽兴!”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黎愁对吧台的调酒师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今晚酒水全免,不好意思先失陪,我过去招呼其他客人。”
扔出爆炸性的消息后,也没给薛航留消化的时间,黎愁放下酒杯,微微一笑,匆匆转身打算离开。
视线瞥向二楼的方向,当看到那道颤颤巍巍的身影时,他脸色一变,眼底闪过警惕的寒光。听到身后传来的谈笑声,黎愁收回沉冷的目光,紧抿着唇,最后一丝笑容从脸上消失。
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向薛航,“有几个医生朋友过来了,我想带你认识一下。”
一听这话,薛航自然十分乐意,毫不犹豫地抛下曦月跟何安,春风满面地跟着黎愁离开了。
薛航前脚刚走,玉清也坐不住,屁颠屁颠地尾随某人离去,临走前他悠悠看了眼曦月,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何安的肩膀,抬脚离开了吧台。
薛航一走,立刻就有人上前跟曦月示好,惹得何安全程高度戒备,将曦月紧紧护在身后,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连呵带斥地赶走了一批觊觎师娘美色的臭男人后,何安便时刻关注着周围动静,嘴里絮絮叨叨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曦月被人拐跑了。
“师……曦月,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不要着了他们的道。我跟你说,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是师父,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跑了,要不然回去师父会宰了我的。”
此时,随着场内音乐陡然一变,邻座两个高高兴兴喝酒的年轻人,不知怎的突然吵起来。穿黑夹克的年轻人猛地从吧椅上起来,指着对面的人开始破口大骂,而另一位也不甘示弱,吼着嗓子怼了回去。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争得脸红脖子粗,有随时要干一架的趋势,何安从座位上起来,好心劝了几句。
结果倒好,不但没平缓僵局,反而更像火上浇油,当事人你推我搡的,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正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