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弃,是希望你能认清事实。生死有命,若真到了那么一天,需要你做出抉择的时候,你必须要狠得下心。经过这件事,我相信你会有所成长!”
听了薛航一番恳切的劝慰,李贵红着眼眶,颤颤巍巍地点头答应。掖好李富身上的被子,李贵看着躺在床上的唯一亲人,表情悲怆哀痛,却又固执地抓着那一丁点渺茫的希望来自欺欺人。
“我哥的情况,我知道。这里的医生劝过我几次了,他们说我哥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不会醒过来的。在那些人眼里,我哥是个做坏事遭报应的混混,变成这样是他活该。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里,我哥是世界上最有本事,最疼我的大哥。”
“刚来徐京的时候,我们被人骗去传销,是我哥带着我逃出来的。找不到工作饿得快死的时候,是我哥用偷来的钱填饱了我们俩的肚子。跟人打架的时候,也是我哥冲在前面保护我。如果真有报应的话,就报应在我身上,别这么对我哥。”
听着李贵讲述他和大哥李富的故事,薛亦泊和薛航沉默不语,两人表情都不怎么轻松,病房里的气氛沉重压抑,连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一股绝望。
而曦月在看到李贵哭得伤心无助时,心生不忍地上前安慰着对方,给与鼓励和力量,被李贵哀痛的情绪感染,曦月眼眶泛着红,恨不能跟着他抱头痛哭。
“有个事儿,我真挺好奇。”看见屋里抱团安慰的两人,本来一脸肃穆的薛航,捅了捅薛亦泊的胳膊,冲着曦月的方向挑眉,又开始调侃起薛亦泊来。
“按你这性格,我还以为你会钟情御姐范儿,再不济也该是个精明能干的型男。万万没想到啊,原来你喜欢傻白甜这一款。不过也是,按曦月这相貌,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你俩正好互补,你负责上阵杀敌,曦月负责貌美如花。如此搭配,干活不累!”
对于薛航无下限的调侃,薛亦泊回以一记阴测测的眼神杀,警告意味十足。板着脸,薛亦泊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曦月,转身迈向病房门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薛亦泊似乎停了半分钟,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好像在等某人跟上来。
果然,瞧见薛亦泊出病房,曦月马上停止他的安慰活动,快步追了上去。等曦月走到身边了,薛亦泊这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被两人无情抛在身后的薛航,盯着前面步调一致的和谐背影,不住地摇头叹气,“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该死的爱情,该死的狗粮!”
等办理完转院手续,薛亦泊、曦月和薛航离开了中心医院。车上,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思忖半晌,薛亦泊沉声开口。
“南疆有一种蛊虫,通体黑色,夜里会发出尖啸声,足后的尖刺会分泌透明毒液。一旦被它刺中,这种毒液会沿着人体血管迅速腐蚀脑部神经系统,造成脑死亡。南疆的蛊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噬脑虫。’”
一番淡然的解释后,薛亦泊不自觉地拢眉,表情比往日更加严肃,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