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圣哲望着大阿哥,眼中怜悯,故做不经意的问“瑾,你有一天会爱上别人么?”
“不会”
“为什么,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笑,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就爱上了,瑾,你为什么不会爱,还是你在拒绝触碰爱”太叔圣哲盯着赵之瑾的眸子,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答案。
“不会就不会,没有想过爱情,钦君为何问我会不会爱上别人?”赵之瑾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却还是希望是错觉。
“吾心悦汝”
终还是说出来了,太叔圣哲没有错过赵之瑾一瞬间难看的神色,也没有错过赵之瑾一瞬间闪躲的身影,他想,今天失恋的不止大皇子,还有他。
赵之瑾压抑着想立刻遁走的心思,开口想解释什么,解释这不是爱情,男人不该男人,有违天理伦常,他是想开口的,终还是在太叔圣哲认真执拗的眼神中败退,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匆匆败走。
逃出了小院,赵之瑾躲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寻了一块平坦地,慌乱下顾不上风度,将宽大的衣衫随意一扎,原地打起拳来。
一拳又一拳,赵之瑾拳风刚烈,没一会儿身上就被汗侵湿,赵之瑾心慌意乱,拳头所到之处,好似真的有个虚无的敌人在一样,拳拳不留情,他现在只想发泄。
发泄过了,脑子也清醒,消耗了大量体力,赵之瑾喘息着躺在地上,翻翻脑子里的记忆,现在他冷静下来,也该好好整理脑子里慌乱的思绪。
他今天被人表白了,表白的还是至交好友,可以托付生死的那种,他没敢直接拒接,逃了,没有直接拒接,等于又给了好友希望。
他绝对接受不了好友的感情,等于拒绝,当时又没有直接拒绝,给了希望,给了希望,不会回应,又会让好友绝望,如此一番换算下来,赵之瑾=人渣。
赵之瑾发誓他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他不爱男人,虽然不鄙视同性恋,却无法接受同性之恋发生在自己身上。
整理完思绪,赵之瑾发誓要将自己的好友扳回来,太叔圣哲是他在乾朝唯一承认的好友,他决不能看着好友走错路。
有了目标,赵之瑾快速冷静下来,又恢复到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的样子,低头看着身上粘到的泥土汗水,眼含嫌弃。
他暂时是不会和太叔圣哲见面了,或许时间久了,太叔圣哲就慢慢放下了,走到庙宇口,拉过一个道士,问太叔圣哲是否下山了。
听到小道士说太叔圣哲被人护送刚走不到一炷香,赵之瑾内力涌动,暗暗提速,追了一会儿,便见到被一行人守护着坐在软轿里太叔圣哲,微风调皮吹动,吹起软轿上的帘子,露出若隐若现的太叔圣哲。
赵之瑾看了一会儿,没有在太叔圣哲脸上看出什么,因为面上实在太平静,坐在软轿里的他,双手放置膝上,背挺得很直,和往日一样高贵优雅,没有一丝不妥之处,还是那个完美的谪仙。
跟了一路,看着太叔圣哲进了皇帝安排的行宫里,赵之瑾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人烧水,他要沐浴更衣。
不愧是他亲自调。教的侍卫,等他沐浴完后,桌子上就摆上了四菜一汤,都是他平时比较爱吃的菜,他不好享受,并不代表要受罪。
在有限的环境里,给自己最好的享受,这是上辈子父亲亲自教导他的,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