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戈尔大沙漠上空,美杜莎女王兢兢业业地带路,萧炎和薰儿脚踏虚空,不紧不慢地跟着。
那青莲地心火,竟不在塔戈尔大沙漠的深处,反而和人类势力的漠城更加靠近。
随手一击撕开了层层堆积黄沙,一片明亮的岩浆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这里有一条双头火灵蛇,它知道青莲地心火在哪。”美杜莎女王解释了一句,便想要动用蛇人族秘术。
但萧炎没有理会,唤出一团青色的火焰,略微感知一番,便直接沉入了岩浆当中。
美杜莎女王面色一僵,看着那团和青莲地心火非常相似的火焰,心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形势比人强,美杜莎女王也拿两人没办法,只能僵立片刻后,颓然离去。
青莲地心火的位置算是比较浅的地方了,萧炎只花了十来分钟,便是来到了一片满是青色岩浆的区域。
一条条纤细却纤长的根茎遍布于岩浆当中,庞大的根系无时无刻都在贪婪地汲取着岩浆。
炽热的岩浆以及充沛的火属性能量,都成为了它的养分,顺着根茎汇聚在一座晶莹剔透,宛若品质上佳的美玉雕刻而成的莲台之中。
那被誉为地火之精的地火莲子,以及能够掌控火山爆发那等天灾的青莲地心火,便都是由这莲台凝聚而成。
很难说到底是先有了青色岩浆,进而形成了青莲地心火庞大的根系,还是说先有了这朵瑰丽的青莲,才令得周围的岩浆在青莲的渲染下变成了青色。
亦或者青莲与青色岩浆本身就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
萧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堪称奇迹的景象,虽然失去了莲心的青莲地心火,但根系与青莲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活力,依旧在孕育着新的异火。
“萧炎哥哥,这青莲根茎,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比起斗皇巅峰突破斗宗也不遑多让呢……”薰儿也有些感慨道。
“是啊,这片岩浆中的暗流,恐怕大半都来源于这里吧?”萧炎附和道。
再度观摩了一阵后,萧炎心念一动,突然开口道:“薰儿,我要做个尝试,你来给我护法。”
“嗯。”薰儿自无不允地点了点头。
萧炎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青莲地心火传来的丝丝缕缕“雀跃”的情绪,心跳缓慢加快,焚决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隐隐与青莲形成了某种共鸣。
按耐住有些躁动的青莲地心火,萧炎缓缓靠近了一条正在“工作”的根茎,指尖冒出一缕细小的生灵之焱,轻轻点在了那根茎之上,将这蕴含着生命力的异火,喂给了青莲的根茎——
虽然青莲看起来和真正的生命没什么区别,有着根茎和莲台莲子,但萧炎能够感受到,这只是它的形状而已,并不代表它真的是活物。
而生灵之焱其实也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它也只是能够催熟药材,将药材从种子直接催熟到成品,以及用强大的生命力治愈伤势等,并不具备让死物活过来的能力。
只是,异火对于异火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养分。
在萧炎有些紧张地注视下,那缕近乎和环境融合在一起的生灵之焱,终于是接触在了根茎之上。
“嗡……”
奇特的嗡鸣声骤然响起,几乎是瞬间,生灵之焱便被根茎吞噬,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冲入了莲心当中,融入了那空洞之中。
然而,生灵之焱并不愿意坐以待毙,成为青莲的养分,狂暴的火属性能量刹那间便躁动起来,试图挣脱青莲的束缚。
整朵青莲瞬间光芒大放,璀璨的青色光华笼罩了一切,萧炎体内的斗气近乎不受控制般宣泄而出,源源不断地被根茎吞噬。
由焚决修炼而出的特殊斗气,对于融合异火有着奇效,而青莲本身是由纯净的火属性能量凝聚而成,并不具备任何功法的特性,倒也没有和焚决斗气形成排斥。
在焚决斗气的影响下,莲心的生灵之焱,缓慢而又坚定地成为了青莲的一部分。
青色光华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气突兀出现,引得萧炎对青莲都产生了一丝渴望。
“这个方法可行……”
萧炎两眼一亮,心脏瞬间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轻轻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萧炎身形一闪,下一刻便盘坐在了莲台当中,体内青莲地心火喷涌而出,与莲心连接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阻碍,萧炎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庞大而又纯净的火属性能量,以青莲地心火为桥梁,狠狠地灌注进了自己体内,甚至无需过多地去炼化,随随便便在经脉里跑了一圈,就转化成了焚决斗气。
虽然速度比萧炎自己修炼要慢了不少,但萧炎同样可以吞噬这里的天地能量,相当于平白无故获得了加成。
当然,萧炎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青莲以及根茎在供养着莲心的青莲地心火,而青莲地心火自然也可以反哺青莲,让青莲变得更加纯净。
丝丝缕缕的生灵之焱润物细无声般渗透进了青莲地心火,缓慢而又坚定地将其转化成了生灵莲心火,继续与青莲连接在一起。
萧炎能够感受到,随着生灵之炎的加入,自己与青莲之间的联系也在不断减弱,好在这丝联系最终没有彻底断开,青莲真真切切地享受到了生灵之焱的淬炼。
那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得浓郁了许多,原本玉石般的青莲,此刻也多了一次别样的质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化作活物一般。
当然,这只是在生灵之焱加持下的特殊模式罢了,并不代表着青莲直接变成了活物——想要到达那一步,只怕是还要漫长的时间不断磨合进化。
萧炎抬眼看了看那还在不断吞噬着岩浆的根系,此刻它们内部也隐隐有着充满绿意的生机闪烁,吞噬岩浆速度比起刚才又快了许多。
已经和萧炎自己修炼的速度大差不差了。
萧炎凝视了许久,手指轻轻一点,一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