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在这儿停车,会不会开车呀你!”
回过神来,温言眼神有些冷,捏了捏出汗的手心,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平缓地将车开到了卿曈家门口。下车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稍稍平复了心情,转身,却看到卿曈身体摇摇欲坠地扶着门框,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惧。
四目相对间,他觉得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地淋下来,凉了个彻彻底底。
。…
以此同时,南方的一座小城里。
“妈,我能不去吗?”段末苦哈哈地扯着谭玉霞女士的衣袖,“看我都发烧了!”仰头附带一个无辜的苦笑。
然而卖萌并不能打动谭玉霞女士那颗坚强的心脏,轻轻拍了拍自家儿子光洁的脸蛋:“哎哟瞧这小可怜儿,没关系的啊,适当的发烧能杀死身体里的病毒,该去哪儿还是得去哪儿啊,乖!”
安抚了儿子,便一扭一摇愉快地走进盥洗室了。
“哎——”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沙发上对于他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的老爸,段末感到十分心累。
他出生在一个南方四线小城市的普通家庭里,父母都是老实的普通上班族,谈不上富裕,但辛苦了大半辈子,手里有点存款,生活也算安稳。段末也大学毕业了,回到这个城市里找了个离家近的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反正作为一个当代年轻人,段末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过着平静的生活,在休息的日子里,瘫痪在床,岁月静好,也挺不错的。但有时又会做做白日梦,祈祷着天降神明,从此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虽然大多数时候,从天而降的都不是神明。
段末的人生就是如此的丧,丧着丧着,时间也就过去了。
段末的母亲谭玉霞这边是几姐弟,关系非常好,段末的舅舅姨妈们都是做生意的,很富裕,也很闲,每次见着段末,免不了一顿谆谆教诲,工作、生活都会被拿来比较一番,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偏偏这种见面是免不了的。
适逢国庆假期,几家人又约在段末舅舅郊区的厂里聚聚。说是厂,其实是一个庄园,里面有办公室,有工人操作间,也有客房、鱼塘、菜地,还有自养的鸡鸭和猪,以前修缮的时候还专门买了设备可以唱k,郊区空气好,庄园里菜、肉、果子也新鲜,还能钓鱼,是自成一派的小天地,大家没事的时候就爱来这边聚一聚,自己摘菜钓鱼做饭,非常悠闲。
段末的父亲段鸿驾驶着汽车到达了庄子的大门口,段末自觉地下车推开铁质大门——国庆假期看守大门的人回家了,推拉门这种事得自己动手。
看着车子慢悠悠地驶进庄子,庄子后院看到他们到达的段末舅妈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段末,人来齐啦,把大门锁了吧!”
“哎!”段末慢悠悠地拉上大门,在一旁的门卫室拿了钥匙锁上大门的锁,抬头看了会儿万里无云的蓝天,叹了口气。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走到后院,亲戚们都在鱼塘旁的长廊里闲聊,木桌上堆满了各家买来的水果、小孩爱喝的牛奶饮料。段末大哥二哥的儿子女儿在廊间嬉笑打闹着。
段末的妈谭玉霞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段末的舅舅,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