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神官都或多或少的期待见到沉水上神,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白发苍然的沉水上神笑吟吟的迎接了惴惴不安的众位来客,他就像个安度晚年的耄耋老者,乐呵呵的躺在躺椅上,一面支会梨央倒茶,一面有点跃跃欲试的想起身走两步,每每都以被梨央破音大叫一声吓回去告终。
——真是丝毫看不出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百草观除了秃了点,吵了点,好像和平时没两样。
至于为什么会吵
韶光站在玄周身边,两手聚拢成筒,冲着岚沉水放声大喊:“沉水上神!!天帝问你可安好??”
岚沉水的鬓发都被吹的晃动,他懵逼的反应了一会儿,眯着眼笑道:“好啊好啊,幸得容颜不老,白发也很风雅!”
众神官:“”
玄周无奈道:“你真是”他倏地欲言又止,凝眸望着岚沉水的面孔,一丝愧意掠过,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
岚沉水自然是没有看见,他又毫无针对性的安慰了众神几句,便让梨央送客。
玄周虽起身,却有逗留之意,破天荒的,梨央认真的下了逐客令:“师尊累了,天帝您改日再来吧。”
玄周犹豫再三,想了想先前韶光的说话方式,觉得岚沉水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谈心,便只好走了。
安朝昀挨了一道九天玄雷,旁人挨一下不昏过去也得在床上卧个十来天不能起,他倒好,除了痛的龇牙咧嘴,被箫寞搀扶着还能走动。
安朝昀觉得再来两道天雷他都能忍,但是箫寞再叨叨下去他就要暴毙身亡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他一边吸冷气一边抱怨。
箫寞道:“谁跟你聊天了!我在骂你你没听出来吗?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安朝昀:“”
他觉得此刻脑子比身子还不爽利,甚至有点委屈:“你为什么不骂弥鉴?明明是他先骂我的!”
箫寞说:“狗咬你你还咬回去?”
安朝昀:“可是他——”
不是因为这个,因为旁的,旁的不能与他人道来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朝昀毫无预兆的变成了个闷葫芦,他推开了箫寞的搀扶,一个人弓着脊背往瑶池走了。
九天玄雷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块烧焦的印记,那粘着伤口的衣料被剥离时,安朝昀疼的把地捶的咚咚响。
隔着半片桃林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
安朝昀丝毫没有身为外来人的自觉,掬了一抔水淋在肩背上:“谁啊?”
一个紫衣少女跌跌撞撞的穿过茂盛林木,她弯腰撑膝喘了两声,抬头定睛一瞧,登时涨红了脸。
“啊!”她猛地背过身去,上下挥手:“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安朝昀翻了翻眼睛,想起来了,这个姑娘先前蟠桃宴见过,好像叫,荆铃。
他草草的把伤口冲洗了一下,将外衫套上,撇嘴不耐道:“穿了穿了。”
荆铃摇摇晃晃的转过身,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结巴道:“你,你不穿也行,我不看就是了,我就是感觉地在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安朝昀:“不早说,穿都穿了,你睁眼吧!”
荆铃抖抖索索的睁开眼,奇道:“咦?是你啊!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