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鉴于他太会拍马屁了,昀阆自觉发不来火,犹自半信半疑:“箫寞现在怎么样?有人为难她不?”
“箫寞殿下如鱼得水,无需担心。”韶光一眼看穿了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我当真不是来喊你回去的,公事公办,不信你问我的鹿。”
昀阆和那鹿对视了片刻,那白鹿朝他又是瞪眼又是跺脚又是甩鹿角的,如果会说人话大概正在嘶吼“来干架啊!”,昀阆立刻想起了方才这没眼力见的东西干的好事,皮笑肉不笑道:“算了,我不跟畜生打交道。”
白鹿气得团尾狂颤,韶光摸了摸它的头道:“别生气,安朝昀的嘴不是一向那么臭么?他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昀阆:“”
他又用目光上下将韶光扫了个遍,似乎极是欣赏不来这样花枝招展的美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
韶光道:“牡丹乃富贵之花,我暂代财神职务,总不能穿得太寒酸,旁人不愿信我自然不愿拜我,那多不好。”
昀阆惊了惊,由衷的叹道:“论结党揽权我只服你韶光。”
要知道财神这油水丰厚的闲职有多少神官眼馋,而天界也极少有身兼两职的神官,要不怎么说还是韶光仙君有本事,居然在那么多虎视眈眈之下夺得财神桂冠,想也知道到底在天界勾结了多少势力支持了。
韶光神君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朝云殿下视权柄如粪土,放着天帝都不做,就喜欢当闲人,有你这样的人自然要有我这样的人,要不然天界不就乱套了。”
昀阆放弃跟他饶舌,觉得头有点疼,韶光却又发现了一些事,奇怪道:“你胳膊怎么了?”
“假的,幻象。”昀阆道。
韶光凝眸再看,透过那术法,果不其然看见他左臂处空空如也。
“都是你的前坐骑干的好事。”昀阆补充道。
韶光“唔”了一声,诚恳道:“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昀阆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只白鹿身上,眼神里带着□□裸的恶意,白鹿吓得连退几步,圆圆的眼睛里都是警惕。
昀阆道:“你说鹿少一只角应该不会死吧?”
韶光:“不会吧。”
成功卸了神兽一只角化作义肢暂用,昀阆的心情大好,对着那大眼含泪的白鹿连着握了几下拳道:“等两天我恢复了就把角还给你。”
说完他打横将沈溪抱起,纵身跳进沈家大宅。忽听身后“哒哒”两声,他扭曲着脸道:“你又跟进来干吗?!”
韶光无辜道:“公事,公事啊!”
昀阆正欲发作,忽的福至心灵:“那我交给你个要紧事,外面有个郡主,胡搅蛮缠的厉害,我又不好揍他,你帮我把她打发了。”
韶光头一回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扶了扶额际便去了。
打发了叨叨不止的韶光和他苦大仇深的鹿,昀阆心无旁骛的将沈溪送回了居室,沈溪睡得极沉,呼吸浅而缓,两颊潮红,在苍白的肤色之下显得格外触目,昀阆替他盖好被子,探了探他的额头,遂两臂交叠的趴在在床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成神以后对于时间的感觉便大不一样了,然而在天界还是时时会感到寂寞,因为念想牵挂某个人而不得见,会觉得千百年无穷尽的时光通通都是煎熬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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