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溪道:“娘,这事蹊跷。”
冯氏道:“我知道,沈征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待人处事虽有不妥当之处,但到底是沈家出来的孩子,根底不会坏,我看始作俑者还是那赵世子。”
沈溪叹道:“娘,你当真慧眼如炬。”
冯氏道:“既来之则安之吧,你也不要太过焦急,冷静下来才好想法子,我先去看看你大娘,她再这么哭下去身子该倒了。”说完她拍了拍沈溪的肩,旋身进了屋。
沈溪默了片刻,往自己的居苑走了,走到院墙边,忽的听到有人隔墙轻呼:“二少爷!”
这声音甚是耳熟,沈溪心里一惊,转而小心的搬了两块石头到墙边,踩着石头踮起脚,由墙上雕刻出的镂空处看过去,发现秦戈正站在外面冲他挥手。
“你怎么来了?!”沈溪惊道:“快走,别让人抓起来了!”
秦戈却不听,贴着墙仰首道:“二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看到好多卫兵在转,不过他们现在如厕去了。”
“说来话长,总之你快走。”沈溪催促道:“别再来了听见没?”
秦戈脸上闪过一丝不舍,垫着脚执着道:“二少爷,你不要一看到我就赶我走我能帮你什么吗?”
沈溪有些心焦,他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你等我一会儿!”遂转身跑进了屋里。
秦戈听到他说“等我”时,眼前一亮,脖子伸的老长。
“来,接着!”沈溪隔墙抛给他一个包袱,秦戈接了发现沉甸甸的,迷惑道:“二少爷,这是什么?”
“我小时候我娘给我攒的私房。”沈溪道:“你拿去分给饮冰居的大伙,自己也留一份,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月钱分量,这两天就别做生意了。”
秦戈的眼睛渐渐瞪大,他茫然道:“二少爷,你不要我们了吗?”
“没啊。”沈溪苦笑:“情势所逼罢了。”
“二少爷!我真的可以帮你做点什么的!”秦戈无措的喊道:“你不要让我处理这种事好不好!”
他竟然带了几分哭腔,沈溪怔了怔,只觉得这孩子骨子里要强的有些可怕,犹豫道:“那你”
冥司令牌还压在饮冰居,要么沈溪很快掐断了这个念想,秦戈是个凡人,与那令牌接触到底没什么益处。
“你真的不必为我做什么。”沈溪改口道:“回去吧,听话。”
秦戈的眼睛里骤然间一片晦暗,那一星半点的火苗也熄灭了,他木讷的退了两步,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适时卫兵回来了,他不得不离开。
沈溪没看到秦戈的变化,他从石头上跳下来,叹了口气往回走。
大娘王氏果不其然把自己哭倒了,又没法从外面请大夫,只能恹恹的躺在床上喝参汤,沈德楷气得眼眶通红,又隔着门骂了好一通,骂到气短。
沈溪在自己的居室里沉思,他来来回回的转动着那枚天河石的戒指,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倏地将戒指往指端挪去。
“溪儿。”门外冯氏在唤他。
沈溪一愣,飞快的将戒指带回原处,起身开门,随后被冯氏匆匆拉着往祠堂走:“你爹让你去拜拜朝云神君。”
沈溪:“?????”
这时候除非立时有神天降,要不然也远水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