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色的血液从手心冒出来,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石像。
他最重视的脸已经毁掉了,现在如果连钱,和殷家这个靠山都毁掉的话,他的人生就真的毁了,再也不会有任何希望。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
殷乐机械地抬起头,看向别墅的顶楼,原本麻木的视线渐渐的重新焕发出了一道奇异的神采,不,他还没完,他还有救。
只要……
——
离开了殷家,想起多日未见的小卷毛,陶言原本平静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划过,居然难得的生出了些许迫不及待的情绪。
明明分别的时间还不到半月,他竟已经对温庭生出了想念的情绪,陶言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笑温庭,还是在笑自己。
夜晚,温庭演出完告别了沈小舟和陆远,从酒吧出来后,照旧绕了途径陶言小饭馆的远路,虽然知道陶先生并不会那么快回来,但他却早已经习惯了每天过来看看,似乎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能够让他格外安心。
只不过今晚,温庭在路过那条最近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巷子时,却惊讶的看到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小饭馆居然重新亮起了灯,更让他错愕的是,小饭馆的门是打开的。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洒在站在门口那人的身上,那人逆光而立,暖暖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柔和的不可思议。
一种极为强烈的不真实感在温庭心中腾起,他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忘记自己手里还拎着从酒吧打包的晚饭。
温庭眼睁睁的看着塑料袋里已经凉了的水煎包掉在地上,还往前滚了一段距离,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弯腰去捡,还是假装和那袋水煎包不熟比较好。
“我不在的时候,就吃这些?”
就在温庭犹豫间,已经有人先一步走过来,弯下腰将地上的水煎包捡回了袋子里,陶言看着手里早已凉透了,油乎乎脏兮兮的水煎包,挑了挑眉,不确定的问道。
温庭:……
温庭尴尬的点头也是,摇头也不是,看着陶先生因为捡煎包而沾上了油的白皙手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伸手抱住了陶言。
陶言:……
看着自己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陶言有些哭笑不得,但奇怪的是,对于温庭的这个拥抱,他却没有产生丝毫的排斥感,甚至还有些……愉悦?
就在这时,陶言听到一道有些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响起:“欢迎回来。”
陶言脸上的神色因为这句话而前所未有的柔和,心脏似乎也随着这句话软的一塌糊涂。陶言伸手拍了拍小卷毛的肩膀,语带笑意调侃道:“谢谢,但你确定不要抬头换口气吗?”
闻言,温庭手忙脚乱的抬起头,努力维持淡定的轻咳了两声,接过陶言手中那袋子可怜的煎包,故作平静道:“我、我去把这个扔了。”
全然不知道那通红的耳尖和脖子早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陶先生好心的没有戳穿,那双温和的淡金色眼眸中满是愉悦,十分体贴的留给小卷毛一个平复心绪的时间,善解人意道:“帮你熬了粥,待会丢完直接去店里吧。”
温庭连忙点头,觉得尴尬的同时心中却又浮上了一抹淡淡的欢喜,先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