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陶先生,老爷有请。”
他口中的老爷,显然不是殷志鹏,而是那位殷家真正的老太爷殷德山,正式这位老爷子的存在,才使得很多人虽然眼馋殷家的产业,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所在。
想来,陶言饭馆具体位置殷家人也是靠着这位老爷子才找到的,明面上三番五次上门请陶言的是殷志鹏,实际上背后却是殷老爷子的意思。
陶言并不意外,而是非常平静的点了点头,在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别墅二楼一扇古朴考究的大门前。
男人敲了敲门,当敲到第三声时,一道苍老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进。”
西装男将门打开,却并没有往前走,而是恭敬的站在门口,躬身示意陶言自己进去。
刚踏进房间,就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门再次被关上。
“久仰大名,陶先生。”与关门声一同想起的,还有那道苍老的声音。
陶言循声望去,这个房间面积很大,看起来应该是书房,宽大的老板桌后,坐着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者。
“殷老先生。”看着面前的老者,陶言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
殷德山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在您面前,又怎敢称得上什么老先生,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说着,他伸手示意陶言随便坐。
陶言倒也没有客气,随手拉开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很多时候,陶言都是气质温雅,人畜无害的模样,现在亦是不例外。
但兴许会被他温和俊秀的外表给迷惑,认为他脾性温和好欺,殷德山却不会。
他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陶言时,闪过了一抹怀念,沉默了几秒后,叹道:“上次见到陶先生时,我还只是一个跟在家父身后牙牙学语的稚童,光阴似箭,一转眼再次见到陶先生,我已到了耄耋之年,先生还一如初见时那般年轻。”
此言一出,陶言微微蹙眉。
像是猜到了陶言在想什么,殷德山笑了笑:“年月久远,先生不记得也在所难免。这次我厚着脸皮三番两次的上门请先生过来,实属无奈,实在是有求于先生,还望陶先生莫怪。”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严肃起来。
陶言不置可否的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嗅了一下,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见陶言不接话,殷德山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态度越发恭敬了起来:“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太岁。”
听到这句话,陶言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回了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殷德山:“你觉得呢?”
殷德山沉默了良久,这才再次开口道:“传说食太岁能轻身不老,前些年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个太岁。”
“你请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处理太岁?”陶言的声音始终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闻言,殷德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我又岂敢奢望打破这份规律,想必先生也看到了,我如今已经是将死之人。”
陶言笑了笑:“看你面色红润,精神十足,并不像将死之兆。”只是黑色的死气几乎浓烈到快要将他吞没罢了。
“这正是我此次借大寿为由,找先生的真正原因。说出来不怕先生笑话,我年轻时办了不少错事,老了不得善终也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