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信我,你们信我。”
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沙哑粗狂,还伴随着轻微的颤音,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喉咙好像卡了根鱼刺。
“谁不相信你?”魏南风问。
“他们不让我说,为什么不让我说,凭什么不让我说…呜…”宋佛手的状态近乎歇斯底里,双拳不停捶打着太阳穴,魏南风不得不出手勒令他停下。
“他没有做,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啊…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在救人,救人!!”
宋佛手一把推开魏南风,眼神中充满仇恨与茫然,好像积压了满腔怨怼,手中的宝剑削铁如泥,却无处寻仇。
魏南风试图稳定住他的情绪,轻轻攥住他的手腕,拉他坐下,目光澄澈而坚定:“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怕,我相信你。”
两行浊泪顺着宋佛手的脸留下来,啪嗒一声,重重落在地板上。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直接打在人心房上,好像穿透了暗无天日的岁月,听到了遥远过去的声音。
“佛手。以后咱咱…们要要…要是进了武警大大…大队,就互相照…照顾,好不好?”
☆、第章
经年一场大梦,边城白骨凋落,仓促落款的一生,是非曲直,孰功孰过?
“2002年,是我们入伍的第五年,不打算留队的老兵就可以退伍返乡了,部队走过一遭,以后出去干活都比别人多一分底气。”
“我跟姚健谈都是从小县城来的孤儿,家里除了两间破瓦房之外没什么好牵挂的,好不容易进了部队,满脑子为国捐躯的大志愿,觉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太没出息,就不愿意走。”宋佛手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那会如果听队长的,回老家盖房子娶媳妇,说不定就能一辈子顺遂,过上平凡日子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许多选择是不可逆的,人生就像一盘棋局,平凡人就是象棋里的卒,只能一步一步朝前走,从来没有回头路。
“临近离队那几天,军规军纪基本就是个摆设,半夜熄了灯,我凑到姚健谈床上,一起合计以后的打算。两个臭皮匠,在部队吃了两年公粮,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心高的很。”宋佛手说,“你来我往的聊到后半夜,我们一致认为,说什么也要留在部队,将来出去当武警,走道上威风八面,哪治安混乱了都找我们,我们就是群众的主心骨,就是新中国的顶梁柱。”
“哈哈哈,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好像不说点大话,做点不切实际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