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何故:“准备什么?哦~你指祭品?她不在乎这个,还有,论年龄的话,人家比你还小三岁呢,叫妹妹合适点。”
“妹…妹妹?不太礼貌吧…”
栾舟整个人都斯巴达了:wtf?!魏南风他妈18就生下他了?!老魏主任可以啊,得亏那会婚姻法不完善,要搁现在,起码三年起步,死/刑不亏。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墓碑前,照片上覆了层水雾,魏南风直接上袖子抹干净,遗像上的女孩长得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丑,跟魏南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袁芥?”
“是我第一个委托对象。”像是听到了栾舟心中的疑惑,魏南风开口道,“也是我唯一一次失败的家排经历。”
“啊……”栾舟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嗓子里像堵了块石头,在心里默默为方才乌七八糟的猜测道歉。
魏南风掏出打火机点着一根香,轻手轻脚的插进香炉里,香烟袅袅,引来了墙头树梢上一群乌鸦,吱嘎吱嘎的叫着,呕哑嘲哳难为听。
墓地的泥土湿软,他就随意的坐在香台上,跟上自家炕头一样,只有跟逝者很熟的人才敢这么做,两条腿无意识的晃着,像干了一天活坐在路边歇脚的农民工,没有一点人民干部挥斥方遒的派头,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丧”,栾舟从没见过他如此意志消沉的一面,心里没来由一痛。
“…当时是怎么回事?她的死跟那次家排有关吗?”
挨着他坐下来,栾舟问道。旁边的杂草已经高过膝盖,随着微风摆动,时不时擦过肌肤,像无骨的柔夷,把人的心绪拨扰地杂乱无章。
魏南风借燃烧的香炉点燃一根烟,刚吸了两口就掐了,笑笑说:“制造点气氛就行,这地儿禁烟。”
栾舟明白了,要搁平时,接下来这话可能有点费烟。
“七年前,我跟党旗还在上大三,第一次接触到家排这个行业,领我入门的是我的导师,他说我很有天分,嘴皮子利索又善于揣摩人心,稍加学习就可以胜任这个职位。”魏南风笑着摇了摇头,“那会年纪小,别人夸两句就找不着北了,偏听偏信,总以为自己能翻天覆地,做一个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没成想,到头来却害了人家姑娘一条性命。”
栾舟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深知有些往事一旦揭开一角便可窥血淋淋的全貌,石破天惊的前尘旧事里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血和泪。
魏南风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从他的目光中吸取了某种力量,才能继续说下去。
……
2011年,世博会的余温还没散去,危言耸听的世界末日预言暂时得不到验证,卡在过渡期的本国人民身心十分懈怠。教育局为了响应国家政策,把新一批985 211院校的毕业生通通发配边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上山下乡义务支教,臆想各位象牙塔尖的佼佼者们能忆苦思甜,回来后积极投身社会工作。
魏南风作为双学位研究生,奖学金不是白拿的,首当其冲被下放山村,由研究生导师带队,一行四人,西天取经似的深入山沟腹地。
穷乡僻壤的生活条件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家家户户没钱盖房,连茅厕都跟猪圈伙用一间,经常这边蹲着坑那边猪刨土,头一个月,魏南风为此差点精神衰弱。
好在魏同学心理素质过人,到后来,他每次捏着鼻子冲进去,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