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硬往椅子里缩了缩:“我这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说要是…要是贼有点别的想法,…后果不堪设想啊!”
栾舟还在推测此人的动机目的,霍老太不知脑补了什么可怕画面,竟然眼一闭嘴一张,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栾舟只好先从福尔摩斯的角色扮演中醒过来,摸着他隐隐作痛的良心,皮笑肉不笑地安慰道:“是啊,还好贼没对您起歹意,真是万、万幸啊,呵呵,呵呵…”
霍老太哭的正酣,又想什么,一惊一乍道:“对对对!还有昨天,我腿脚不方便……”
栾舟想问哪不方便了,但忍了忍,还是没问出口。
“家里门铃响了,我半天才挪到门口,打开门你猜怎么着?”
栾舟强打精神:“……是前天晚上的贼?”
霍老太摇摇头,像个茶馆说书的,醒木一拍案,起了个范:“呔!没人!”
栾舟惊道:“门外没人??会不会是谁认错门了?或者是小孩子恶作剧?”
霍老太:“我也纳闷啊,去楼道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就回屋里了,刚躺床上,门铃又响了!就这么来回了四五趟吧,每次都卡在我刚躺下的点,门铃就响,好像有人能看见我在屋里干什么似的,最后我干脆把门铃拔了,可算安生了。”
栾舟在魏南风桌上抓了个记事本,火速记下“深夜、入室盗窃、门铃…”几个关键词,最后在下面写上“疑似有人监控”六个大字,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圈。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没抓住。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发生么?”
霍老太看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心里也有点发怵,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绷成棺材板,几乎看不出摇头的幅度:“没、没有了。”
“同志,我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你救救我啊…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干农活出身的手劲大,霍老太突然一把攥住栾舟的手腕,贴的严丝合缝,还能感受到她满手心的冷汗。
栾舟向来是个“独善其身,闲事少管”的社会人,没有魏南风那种我为人人的责任感,对谁都像对自己亲妈似的。他连父母离婚都丢给他们自己决定,面对霍老太突如其来的依赖,有点招架不住。
费了半天劲把自己的手腕抢回来,他勉强露出一个职业假笑,神色恢复如常,把霍老太当成他爸酒肉场上那些生意伙伴,打起了官腔:
“奶奶您放心,我已经记下了,回来就通知小魏主任,一定会彻查清楚。这段时间您就安生待在家里,哪也别去,有人敲门也别应声,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等抓到是谁在搞鬼,咱们一起把他扭送公安局,到时候您还可以写大字报,贴到公告栏上,挂他个一年半载的。”
栾舟一边宽慰着一边掺着霍老太往门口走,出了巷口手上悄悄卸了力,不着痕迹地把霍老太往大路上一放:“处里还有事,我就不多送您了,等我们调查有结果了,再跟您联系。”
他一番“群众的事情比天大”的说辞奏了效,霍老太暂时像吃了颗定心丸,除了眼底还有一抹未消的担忧,走姿依然拽的二五八万。
栾舟这才发现,其实霍老太的左脚是有点跛的,不像摔跤的后遗症,倒像是神经受到某种压迫后起的并发反应。
不过,老年人嘛,身体机能跟不上,有点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