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到晚上就开始说胡话,除了喊父亲就是喊母亲, 嘴里嘟嘟囔囔停不下来。也难为他平时一副沉默寡言的酷男样, 结果这种时候却成了话痨。
牧云楚衣不解带的看着他,喂水, 盖被子,避免他翻身的时候会压着自己的胳膊, 稍微休息的时候都挡在他断臂的那一边儿。只要对方想要往这边翻,直接就能醒过来。
牧云羽是夜里开始退烧的,热热的火炕加上厚厚的皮毯子让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煮过晒干的婆婆丁和板蓝根的水一碗又一碗的给他灌下去,为了避免他因为出汗太多浑身酸软,还灌了不少红糖水以及淡盐水。
牧云楚这段时间发了一百二十个誓:以后再也不特么的瞎作了!!
牧云羽睁开眼,就看见小楚抱着膝坐在他的左边,柔软的淡金色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额头。他敏锐的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干干爽爽的,而就算再迷糊,也能知道这些天自己不停的在出汗,而且是小楚在帮自己擦身子。
稍微一动弹,牧云楚刷的清醒了,他对上兽人乌黑的眸子发了会儿呆,紧接着哎哟一声,“你醒了??”
牧云羽嗯了声,因为连日发烧,喉咙有些干涩。
“哎呦喂我的娘诶,你可算醒了……不,你是真的醒了?”牧云楚一脸感谢上苍的模样,伸手在牧云羽额头上摸了摸,“不热了,看来是退烧了。老大,老大!!!”他嗖的窜了出去。
牧云羽原本想要摸摸他的小豹子,结果抬起的手被晾在半空。
“老大,大羽醒了,退烧了!!”
宁斐正在外面和兽人们一起铲雪,这次暴风雪可以说的上是雪灾了,压塌了不少树木,要不是他们时刻警惕着一会儿出去扫一下房上和其他地方的雪,怕是整个部落都会被埋在雪堆之中。
不过现在就算不是埋也差不多了,部落的房子周围都是筑起的高高雪墙,其他两栋房子还好,但是宁斐他们院子里还有凉亭羊圈猪圈和兔子窝,这些都要注意一下,否则一个不小心,一年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老石头心疼他的家畜,着急的嘴角起了一堆泡,恨不得干脆就住在羊圈那边,随时铲雪。
幸好,雪在又肆虐了一个晚上之后,于凌晨的时候缓缓地停住了。于是在房间里憋了三天,喝了三天粥的兽人们再也憋不住了,都跑到宁斐这边来领工具,要把家门口清理干净。至于工具,则是宁斐保存下来的一个个脸盆大小的扇贝壳子。
他们要把这些雪装进筐子里,挑到远处的湖上,否则等春天化冻的时候,门口估计会变成溜冰场或者泥潭。
就在这个时候,牧云楚窜了出来,报告给大家一个喜讯——牧云羽醒了!
宁斐把贝壳往雪堆上一插,跟着牧云楚钻进屋子里。
牧云羽已经艰难的爬了起来,靠在墙上。
“起来干什么?躺下躺下!”牧云楚现在都快把这只比自己还要高大强壮的兽人当纸糊的了,他真的是怕了。
宁斐看着牧云羽一脸苦相,笑道:“行了,坐一会儿吧,毕竟都躺了三天了,估计骨头都躺酥了。对了,大羽你饿了没?”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牧云羽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动静。
牧云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老实的点头:“饿了。”
这几天他一直喝汤汤水水,肚子里存的那点儿油水,早就顺着汗毛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