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
真要命,怎么朕想做媒人的时候尽碰上难题?
“她叫什么,你知道么?”朕一边腹诽一边问。
“臣不太确定,似乎是叫薇柔。”
这一听就出自《诗经》,朕顿时想起党和说自家夫人称得上是小家碧玉。但不管党夫人如何期望,她这小女怕是已经和柔没半点联系了。“朕算是明白了,名里带柔的女子,一般都不好惹!”
谢镜愚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俊不禁。“长公主殿下怕是不爱听陛下这么说。”
没错,朕的阿姊——不仅有昭阳这样霸气的封号,本质上还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名元柔。
朕只是随口调侃,自然说过就算。而后,朕又想了想雍昶和党薇柔,怎么看都觉得很悬。忽而,朕又意识到,党薇柔跑之前往上看的动作并不是无意;她应该知道自己引起了轰动,故而走为上策。
这小姑娘不仅和娇柔没啥关系,还精明得很……
不是朕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朕总觉得朕的大侄子好似镇不住这样的媳妇儿啊!
罢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朕太早操心也无用。昶儿想认识就认识,打过棒子后的甜枣还是要给的。至于以后会如何,端得看他们各自造化了……
不一会儿,朕就回了神。再一抬头,却发现谢镜愚正一瞬不瞬地注视朕,面上神情相当复杂。“你这是怎么了?”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相当疑惑。
“陛下知道刚刚彩楼上抛下针巧之物是何意么?”谢镜愚轻声问。
那个烫手山芋?朕的头皮立即开始阵阵发麻。“不知道。”朕坚决否认。开玩笑,且不说朕真不知道,就算朕知道也要说不知道啊!
“臣早前听闻,南疆有一风俗,于上巳日抛接彩球。”谢镜愚继续解释,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朕,“彩球只在心意相通者之间抛接游戏,年轻男女均好此法。”
朕听得脑袋都要大了。就知道没好事!“你也说了,那是南疆的风俗,和兴京有什么关系?彩球又和针巧之物有什么关系?”若是朕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针线活儿就要娶她,这事儿才是真正滑天下之大稽!
“中原此法,说不得就是以此演变,只不过途中多了更多花式。”谢镜愚又道。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它也已经不在朕手里了。”朕向来不爱耍赖,但此时不耍更待何时?
朕的极力撇清可能有点作用,因为谢镜愚忽而抿唇一笑。但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笑容就消失了。“臣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对人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对陛下向来疼爱的侄子。”
还以为他要提什么呢……朕终于把那口暗中绷着的气吐了出来。“昶儿才十一,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当年,不说朕,朕的诸位兄弟也没一个在十一岁想到女人的!”朕忍不住指控,“要不是朕看昶儿玩心更重,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谢镜愚竟然又笑了。不仅笑了,他还摇了摇头。“以陛下自己为标准,那要求未免过高。”
“哪里会?”朕一点不觉得。
谢镜愚也没正面反驳。“请陛下回想,十一岁之后,陛下曾想到要女人么?”
朕一怔。女人确实想过,但朕想的是女人等于麻烦。这应该不算要的范畴,于是朕摇了摇头。
谢镜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陛下想到过……”
“当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