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父母亲开始注意他担忧他了,他并没有多少愧疚感,只觉得这担忧来的太过刻意太过晚了些,也不知道这些要用什么东西偿还才行。
江疏还在那里不停的说,江落青听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最近是不是也纳妾了?”
江疏一愣,下意识否认道:“没,怎么了?”
江落青:“那是不是有看上的姑娘了?”
江疏心里微微一动,这是在打听他的意向?
他清了清嗓子,“咳,没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落青停下脚步回身看江疏,神色严肃而又认真,一点看不出来他是在寒碜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是没心怡的姑娘,那为什么才短短一年就变得这么婆妈?”
内心雀跃的江疏面上忍不住勾起的笑容凝固住,“没办法,就像你说的,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学的。”
“是吗。”江落青面色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学我点好的?比如,该闭嘴的时候一句话不多。”
江疏:“……”他停住脚步,站在那儿没说话。
江落青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迫不及待的出去从侍从手里接过他骑来的马匹,往军营赶过去。
之后江家也没再派人过来,江落青的确是收了挑江家旁支进自己手下的心思了,他打算从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副将和千户中挑一个提拔上来,最后顶替自己。
这段时间因为边关和京都一个接一个的出问题,秦国各地也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反叛的人,打着各种旗号,弄出所谓天降神谕,还有拿秦子义上位为摄政王而打着清君侧的口号起义的。
江落青之前清理的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当地储备的秦军叛变的人,而其余各地还有许多人。
他待在京都本来也无多少事,索性就带着人去各处或镇压,或击杀那些打着各种旗号反叛的人。
他也不是单纯为了无聊而做这个,就是想让自己手下的人多点功绩,这样上奏折把人往高里提的时候也方便。
这一路过去,他倒是碰见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孩儿。
那小孩不知从哪儿学的机关之术,一身乞丐打扮,拦截过路人的车辆抢点吃的东西。
那里恰好有一窝比较精的叛民,江落青挑了几个人扮成侍卫,他自己躲在马车里催着人赶快走,把自己当成了饵。
结果叛民没等到,等到了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有老有少,拿着和木头做的机关就冲上来。
还别说,那机关弩虽说是木头做的,但短箭削的十分锋利,怼在马车上竟然还真给戳出了一个窟窿。
江落青被逼出马车,抬手示意其他人速战速决。
他下令,其他人也不再束手束脚,三两下把武器打下来,剩下的就很好收拾了,反正都是不懂武的平民,空有一身不怎么大的蛮力,就连这点蛮力也在长途跋涉和饥饿中消失,没了武器保护就直接自乱阵脚。
江落青在这些人慌乱中跟着一个被特意放掉的小孩走,不出意外的找到了一个简陋侧山洞,山洞上还挂着茅草帘子,走近了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江落青摸出两个银刀,银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运着内力扔出去。
那草帘子是被从两边挂着吊在山洞口,中间软软的往下耷拉,两头都被拽着,这时候银刀飞过去直接割断了两边的绳子,草帘子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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