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孰能想到当初与启山兄在俱乐部相会立下的绝不与sub同契的笑谈,你我竟都打了脸。
适逢乱世,我与吾弟阿诚安好,你与日山也要多多珍重。
第二十五章
张启山大步走进火车站,他刚从军部赶回来,心里头还挂着他的副官——日山的信期就要到了。
南方的局势虽比北方要好些,但华夏土地同气连枝,北有日寇,但凡是军人都觉得如芒在背,又岂能安逸酣睡?蒋公与上峰都晓得他来自东北,所以每每谈论起北方局势总会钦点他前去。这次开会又耽搁了几天,归心似箭,赶回来的时候车轮都要将地面刮出火星子了!
张启山远远瞅见那个挺拔在076列车前等自己的葱绿身影,松了口气,他没太留心听那个口音很重又怂包的列车员哔叨,余光一直在他的副官身上胶着——脸色不好,下巴又尖了些,信期将至,估计身上是极不舒服的。
去年劳工营的事,终究让日山的身体落下病根。
湿寒入体、阳虚气滞,一到入夜就会时常咳嗽头晕,夜夜起来两三回,换季更容易生病,平时手脚冰凉已经是最轻的毛病了。这种状况本应该禁欲调养,偏生日山还是个坤泽,气虚体寒之下捱不住抑制剂,所以张启山不敢怠慢,次次信期便如临大敌。
但是军部的会议又不能带他去。东北张家做的是地里头的营生,就算他这个土夫子披上了军官的外皮,政治的浑水还是能不趟则不趟。中央军权再统一,湖南也算是“桂系”,他这个原“直系”的军阀跑来横插一杠子,家属还是别太露脸才安全。
他只想赶紧处理了“鬼车”一事,好带日山回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
张启山没料到这车里会有这么多死人,气割瓶扯开铁皮门,呛鼻的湿腐臭味铺面而至,阴森森的裹狭着他无比熟悉的冷风……火车里头有棺材。
他拦住了率先就要往里头闯的青年:“封锁整个长沙城,今天不进任何火车。”想了想又嘱咐道,“去请八爷过来,算命的要是不来……就告诉他,一枪崩了!”
副官领命而去,张启山呼出一口气——日山不弱,换做平日他也不会这么护着,但是信期将至的坤泽还是少往这种阴湿死人的地方钻。
可架不住日山自己不仔细。
张启山扯了齐老八这个乾元在前头开道,故意落了他在后头,殊不知次棺里头的粽子见到了生气要起尸,老八“嗷——”的一嗓子连退数步,日山怕佛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