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过去帮忙。
日山自己也有些打抖,累得、疼得,以及惊骇——他杀过活尸、僵尸;但杀人,头一回。
女人看他功夫漂亮却当他是天神,哀求着拽着少年:“快快,你也快放我下去。”
日山顾不得发傻,连忙点头。那刀子刚刚用力过猛卡在了小日本的头骨里拔不出来,少年也管不了那许多,如法炮制的给女人也拴上绳子,放她下去。女人可比孩子重太多了,更别提那媳妇身量圆润亦不会任何技巧,直愣愣的下去全身重量都指着日山来拉。“啊——!”他抬起腿一脚踹上窗框借力,下坠的趋势是拉住了,他自己的大腿内侧直到耻部都是一阵撕裂的绞痛。
日山痛苦的仰起头大喘气,手上却仍然记得攥着绳子一点一点将人放下。
身后的房门恰在这时又开了……
刚摔下去的日本人一边揉着腿一边骂骂咧咧的进来了,他已经搜过了东边的屋子,豁然一看二楼西面的有人,自己先吓了一跳,待发现地上倒着的同伴,瞬间怒发冲冠,抽出刺刀大喝一声挥刀就朝日山的后心砍了下去!
女人刚好落地。
日山猛地一侧身子,那刀擦着他的左肩拉出一道深长血口,他吃痛的一头撞上身边的橱子,稳住身体后立刻一记斜踢,精准地踹掉了日本人手里的刀。下身却拉扯的更痛,他回身靠着橱子大喘气,狂暴的日本兵揉了下手腕目露凶光,合身再度扑来!张日山却比他更快,他猫腰前扑一把抱住日本人的腰杆,以头撞胸将人直接撞翻在身后的床上,那鬼子被撞到内腑疼得发懵,日山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被子蒙脸、虎口卡脖,打算生生将人闷死。
那日本兵剧烈的挣扎,腿被日山的膝盖压制,手却自由,一记重拳捶在少年的胃部。日山闷哼一声死死不撒手,被军刺砍伤的手臂血水横流。又是一拳,再一拳,第四拳……少年疼得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发软,却死也没有松手,反倒越掐越紧。
最终,击打他腹部的拳头软了下去,直至不动。
短促的半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日山近乎是跌下床去,手指抓住床柱不断痛苦的喘息。他拖着身子勉强站起,左肩被刀砍得不浅,好在衣服厚,他嘴唇上浮起一层白皮,撑着身体挪到第一个日本人尸体那里,尝试着又拔了一次那匕首,匕首连着脑浆被抽出,日山胃里一酸,捂着嘴弯下腰开始干呕。
他却吐不出任何东西,胃被打得痉挛着痛,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将刀子在鬼子衣服上胡乱擦了擦,插回刀鞘中。
楼下,还有一个。
少年觉着自己是拼不过了,他撕了屋内床单缠在枪口,拉开门贴着墙打算溜下去先发制人。最后一个鬼子许是发觉同伴们一直没有下来有些奇怪,喊了两声也拿着枪从楼梯上来,楼梯非常狭窄,人在上头只能抓着一侧向上爬,说是半个梯子可能更加合适。日山潜到楼梯旁边,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最轻,他数着那鬼子踩踏楼梯的频率,听着楼梯吱嘎作响的声音……
在鬼子刚刚从二楼冒头的一瞬间,脚下一蹬整个人滑到了鬼子的正面,裹着布的枪口直顶鬼子的眉心。随着一声甚至都没能传出屋子的闷响,那小日本大睁着双目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日山身子一歪,瘫软在地。
腿间的痛比起以往都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