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甜美,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美丽。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头上,冻得人无所适从。
易安歌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你……”
“别介意,我不是在发牢骚。”玉可笑着说,“只是,这是事实。”
她态度坦然得令易安歌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扯开话题,“他们怎么办?”
两人一起看向病床上的双胞胎,玉可说,“我一会儿会带他们去地下掩体,大概三十分钟以后空袭就要开始了,如果你不想走,可以跟我一起。”
易安歌摇摇头。方启贤离开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玉可拍拍昏昏欲睡的婴儿,抬眼,用一种略带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那你现在不走,是在顾虑我?”
她一边问一边笑着,尾音愉快地上挑,带着几分欣喜。易安歌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微红发烫的耳尖,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会将一个女孩子和两个婴儿丢在战区,即便玉可看起来早有准备,他也做不到独自一人离开。
玉可忽然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趁着还有时间,我告诉你一些事吧。”
“我和姐姐出生在外面,母亲是普通人,父亲是离开基地独自生活的异能者。五岁那年,有一个男人找到家里来,说是要将我们带回这里。”
玉可坐在两个孩子旁边,温柔地垂眸凝望,“父亲自然不同意,但那人与他私下说了些什么,他很快就回心转意。但离开基地的异能者想要再回来,需要经过‘核心’的审查,为了躲避审查,我和姐姐开始在那个人手下学习。姐姐学得很快,她在科研上有很高的悟性,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平庸。那个被我们称作导师的人开始关注于姐姐,着重培养她,在我们十四岁那年他将姐姐纳入一个组织。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只因为姐妹分开而感到难过,但同时,我也感到一丝庆幸,因为我意识到导师并不是真心想要让我们回归基地。他在利用姐姐,利用父亲,我因为太过普通而逃过一劫。”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显然因回忆被勾起而有些激动了,便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从那时开始姐姐每年只回家两次,每一次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以前很活泼,也很善良,但自从离开家,她变得焦躁不安,面对父亲和我的时候会特别大声地说话,好像在证明些什么。我试着与她交谈,但她表现得十分不耐,每一次谈话都不得而终。”
“到了十八岁,她终于不再回家。我去质问导师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导师却说,一切都是姐姐个人的选择。我无话可说,这时候导师忽然说,如果我想,他可以让我们姐妹团聚。”
“我当然第一反应就要同意,但也觉得不妥,便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他说……”
玉可停顿了一下,精致的眼眉皱了皱,陷入了一场不甚愉快的回忆。
“他说,姐姐需要实验体。”
易安歌肩膀一颤,神色复杂地看向她。玉可淡淡地对他微笑,“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在做一项名为‘逆转’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