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疤,摸上去硬硬的。易安歌拿着毛巾的手在那两道伤疤附近停了一会儿,继续帮他将身体擦干,然后推着景嵘的背,在他床上坐了下来。
他坐得靠后,景嵘不得不将身子向前探才能给他让出一些位置。易安歌在他身后细细研究着那两道伤,确认已经基本长好,不会一扯就裂开之后,轻轻抚上左边那条伤疤。
再往前一点,就是景嵘心脏的位置。易安歌木着一张脸看了一会儿,问,“你想瞒着我的,就是这个?”
景嵘身体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摸得不习惯。易安歌看着他宽阔的臂膀,轻声说,“你觉得瞒得住吗?”
在发现景嵘不想对之前梦中的那个吻做过多的解释以后,易安歌想过很多。首先排除掉的是这人天生轻浮,那么就是这人有难言的苦衷,至于这苦衷是什么,易安歌想破脑袋也猜不到。
像景嵘这种人,一旦万不得已必须逃避一个人,多数时候是自以为在对那个人进行保护。易安歌想不出来自己有哪里需要他来保护,外界没什么会威胁到他的东西,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危险来自身边。
他身边的人不多,一个个排除以后,也就只有景嵘跟自己交情不浅。那这件事的深意也就自然而然地不言而喻起来。
好歹也是独立撑起一间事务所的小侦探,这点推理对于易安歌来说算是小菜一碟。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景嵘觉得他会猜不到事情背后的意义。况且这威胁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易安歌不知道对于景嵘来说,需要隐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以至于他舍得牺牲两个人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联系。平心而论,如果是易安歌自己,他绝对下不了决心。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怨过,怀疑过,但所有的心情都在看到景嵘倒下以后消失无踪。易安歌知道自己容易心软,但想不到居然能够轻易妥协到这种地步,这令他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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