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看着自己与傅泽交叠着捂住他胸口的手, 手背上是傅泽手掌干燥灼热的温度,手下的心脏有力而急促的挑动, “扑通,扑通扑通”安全的、有力的、炽热的傅泽的心跳,江临怔怔的看着, 仿佛被这炽热感染,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我只喜欢你,也只想亲吻你,江临。” 他声音低沉轻柔,像是动情演奏着的琴,然后演奏者微微倾身,他将要温柔的亲吻他的情人,裹挟着醉人的甜蜜与情意。
傅泽此刻正说着世上让江临最愉悦最无法抗拒的话, 做着江临最渴望最不干做的事,江临亲自伸手,推开了这一切。
金豆子一大颗一大颗从他的眼里掉落,他绷直了一直胳膊,另一端是被隔开的傅泽,傅泽能感受他悲伤的手臂都在颤抖,他却用着极其冷静的语气和清透的眼神告诉他:“我们,不、可、能。这是不对的!”
夕阳从落地窗打落在江临的脸上,此刻这个一直清冷出尘的少年不再是那个不沾烟火气的仙童,而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诠释的主题大概是——悲伤的美,悲伤开出了痛疼的花,让他美的艳丽逼人 。
傅泽此刻甚至是不合时宜的想:真美啊。
美的在傅泽生命中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记,从此以后,直至白发暮年都未消失。当然这是后话。
“为什么。”
“你知道的。”江临清透的眼神仿佛看清了一切——他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傅泽皱眉,他甚至有点儿讨厌江临此时此刻的通透。
“是,我知道,但是你知道的仅是我所知道的一部分。”
江临第一次这样冷静,“这就够了,我们踏进了歧途,并不代表我们就要一直走下去。在我们都知道我们错了的前提下。”
“我们怎么就错了”傅泽声音有点轻颤。
江临摇摇头,不想多做解释。
“我们仅仅是两情相悦而已。” 傅泽的眼眶有些红,他总归是不过15岁罢了。
江临点点头,他把下巴垫到胳膊上,小口小口的喘气,不是不想说话,他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泪断了线,开口必定泣不成声。傅泽说的又何尝不对呢?但说出来不过是徒增悲哀罢了。
傅泽站起来,转过身,踱了两步,再开口,声音已经变正常,“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以后,相反,我经过了无数次的深思熟虑,我想过我们20岁,30岁,50岁,70岁”
“别说了!别说了”江临捂住脸,呜咽着打断这美好的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对未来的憧憬。
“我,不会再这件事上妥协。我很清楚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我在15岁的时候,因为胆怯而屈从了世俗的安排,那我的未来也没有什么值得憧憬的了,我必将一事无成。”傅泽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的坚定,自信,甚至狂傲。
但江临该死的迷恋着这样的傅泽,他的魂魄几乎都要被摄走,他甚至忍不住的生出想要为这样的傅泽献出所能奉献的一切的冲动。
这才是傅泽骨子里的样子,表面的阳光懂事乖巧是表面啊,傅泽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坚定,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