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关上的门,幕刑沉默地走进了旁边的一间房。
留在走廊上的沉轲有些尴尬,他算是知道错在哪儿了,不过谁知道两位大人的婚契订得这么突然,让他老是忘记,还以为不过是以往一样两位将军一起出任务那般。不过幕刑大人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沉轲摸了摸下巴,心情很好地走进了更远的一间房。
真是,一切都那么棒呢。
走进房间,幕刑合衣躺到了床上,他睁着眼,黑曜石般的眼睛古井无波。
“幕刑”墙边忽然有声响传来,若判带着笑意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墙的另一边传来,幕刑偏过头,看到的是雪白的墙面。他缓缓伸出手,贴到了墙面上,触感微凉,有着魔界固有的森寒,可幕刑却仿佛透过这一面墙,碰触到了一墙之隔的若判。
若判。
他伸出手,一笔一划的在墙上写下若判的名字。
“我的。”
天色渐晚,夜晚的魔界比白日更为森冷,若判一行三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微凉的风吹拂,若判愉快地眯起了眸子,“这就是祀骨城?好冷清。”他四处看了看,只有零星几点火光,在黑夜里跳跃闪烁着。
“现在祀骨城因失踪一事,已是人人自危,白日里尚且有暗藏的危险,黑夜里就更加无人敢出门了。”沉轲解释道。
若判了然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幕刑,“你说过要给我捉只骨头养,还要另一只来熬汤的。”
话音刚落,临近的几扇窗户猛地关了起来,发出巨大的似是惊恐的碰撞声,街上零星燃着的几盏灯瞬间熄灭,整条大街迅速陷入了漆黑与死寂之中。
“这也……太胆小了吧……”若判愕然的在黑暗中瞪大了眼,幕刑安慰的揉了揉若判的头,“不过是些骨妖。”虽是轻蔑,作为魔界如今最为强大的魔将军的幕刑却有这样的资本。
“祀骨城的居民大都是些骨妖,魔界里的妖,若不是强大到傲视群魔,要不就是如骨妖一般性格胆小谨慎排外。”沉轲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景物。
若判无聊地叹了口气,“那现在做什么,走了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再说了,我们不是检查结界一事吗,不去查看一下?”
“等。”幕刑的话依旧简练。
“等什么?”
幕刑不再开口,只是抬头看向上空,沉灰色的雾霭遮住了月光,只看到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压抑盘亘在天空中,沉得似乎随时会铺天盖地的把这个世界淹没。
“问你呢,等什——”若判也抬起头,秀美的眸子瞬间惊讶地瞪大了,“那是——”
幕刑点点头,沉默的看着上空剧烈翻腾的雾霭,间或夹杂着暗紫色的电流,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风忽然大了起来,袖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幕刑的黑发狂乱的舞动着,他的眼神忽然一凛,“别攻击。”
若判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空中的漩涡迅速地旋转了起来,巨大的气流卷起路上的落叶,瞬间就化为了齑粉。风速越发的增大,甚至将路旁的树木连根拔起,魔界的树大多是吸食血肉而成,说是妖魔也不为过,却在风的力量下毫无还手之力。若判惊疑不定的看向幕刑,却被幕刑握住了手,“抓紧我。”
不过片刻的恍惚,若判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任由漩涡将他卷起。
幕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长满了野花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绚烂让他有一阵的恍惚。
“幕刑”向幕刑走来的若判依旧长相艳丽得惊人,是充满着力量与强大的侵略之美。然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