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有一样的颜色。”
“我们沿着河走了很远。
有一段路一旁生着些开满了花了树,花瓣很薄,白色中微微透着点粉。我们走累了,站在树下休息。草上落了些花,有的泛黄,有的却才新,点缀其间,漂亮的很。
我于是想捡一两朵好好看看。正蹲着,一阵风来,又抖落好些花花叶叶。
乔轻看了我一眼,伸手去抓飘着的花。然后他在我面前摊开手,掌中躺着一片小而嫩的花瓣,花瓣尖稍稍往回翘。
他又似郑重又似漫不经心地赠予我。
我默不作声,始终没接过。他却一点也不尴尬,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副我不收下不罢休的样子。
最后我收下了,我们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下走。
走了很远很远,但还是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今天聊到兴起摸了乔轻的头,头发很软。太突然了,他没躲过去。
我知道他不高兴了,虽然还是在笑。肯定觉得我动手动脚很讨厌。
没多久他就找个缘由走了。
我坐在原地没动,想到我大概不会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摸一次他的头发,有点遗憾。”
……
“我对他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都不能用交浅言深概括了。他心里应该很莫名,笑得很敷衍。
但是我忍不住了。”
“我又带他回家了,为了再做一次饭给他吃。曾经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但是再怎么惨痛的教训经不住时间。
今天我们聊的很轻松,很投机,走的比那天要早很多。
阳光轻轻的,像是飘浮在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如果时间非要停滞,那么停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次我们没有再挑树荫走,他很愉快似的,竟然一大段路都在走马路牙子。走的摇摇晃晃的,奇慢无比。他竟也不担心我催他,虽然到底我也没催。
看他慢慢地往前走,像是坐在盘根错节的古树下,透过茂密的枝叶遥望夕阳缓缓下落。我们有聊天,但时间于我是静谧的。
我甚至心情很好地回想上次经过这段路的景况,与现在作对比。我找不出太大的变化——除了乔轻。
我终于意识到他是在变化的。
他是变化的!
我从没像这一刻这样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因为我的不同举措而给我不同的回馈。
他是所有定数中唯一的变量。
如果我才是那只被困在笼里的仓鼠,他就是那个供我取乐的滚轮。
这次我按着网上教程做了蒸蛋、土豆丝和油麦,土豆被我削得奇形怪状的。都是从冰箱里翻出来的食材,挑着简单的做了。
用来请人吃大概实在是简陋了点,但他没有挑剔,还礼貌性的赞美了我几句。我恬不知耻地得寸进尺,要求他再热情一点。
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那个皱巴巴的笑容是因为什么。我姑且接受了这个拖欠了数十天才还给我的赞美,虽然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
我想我如此喜欢做饭给他吃,除了贪恋他倚着厨房门等候时那种温馨的家的味道,还因为我迷恋他尝东西的表情波动。
意外、惊喜、满意、嫌弃、讨厌。
无论多细微也好,那是因我而起的。”
“今天的蛋蒸的特别好。说不定漫长的时间会带给我一门精湛的厨艺。
他能吃苦的,似乎喜欢吃苦瓜。”
“酸不吃。”
“辣也不吃。”
……
“虽然他不喜欢吃酸的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