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抿出一点点笑意。
很微弱,像初春第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花。
你收回目光,也像他一样直愣愣地向上看。
你忽然想到,我们望着同一片天空。
这微不足道,但使你心里涌上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你想笑着叹息。
我们望着同一片天空啊。
你视线偏移,与乔轻一起盯住那个沉默的太阳。你竭力睁大眼,慢慢的太阳似乎晃动了起来,像被泡开一样胀大了。它越来越亮,仿佛被拉得越来越近,特别的漂亮。你很想多看几眼,但受不住了。你闭上了眼。
你抹了把渗出的眼泪,眼睛发疼,但是觉得很爽。
不知道流眼泪是不是也有惯性,反正泪水不断地溢出来,顺着你的脸淌进泥里,泥土都跟着黑了一层。
你最后都不抹走它了,就任它自由落下。顺便你发现你最近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刚才还觉得这把不亏,现在又有点伤心。
你懒得探究为什么,要是真探究出个三二一说不定更伤心。你粗暴地把这归于眼泪的副作用。
再睁眼时世界都是模糊的。你随着骤降的视力一起蔫了下来。
刚才只是耍了把偏执的任性,过后才尝到意想不到的苦果。
按现在的距离,你看不清乔轻了。
你像个细致的过分的饲养员,每天都使劲瞅着仓鼠,一笔一划地在心里给仓鼠宝宝写观察日记。
虽然都是仓鼠宝宝玩的很开心,仓鼠宝宝笑了一下很可爱,仓鼠宝宝睡的姿势很懒散,但是你看的津津有味,记的事无巨细。
结果突然有人把笼子拎走了,仓鼠被迫离开了你的视线。
你又不爽,又委屈。
直到你眼泪都干了,你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意兴阑珊地干等着,却没想到仓鼠宝宝挣脱了笼子,跑回了你身边。
乔轻走了过来。
他看到你的表情怔楞了一下,然后换掉了准备说的话,蹲了下来。
你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坐了起来,用酸涩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因为惧怕被仓鼠再咬一口而只敢在笼外观察的饲养员,不知所措了。
你心知肚明它一定会再咬你的,一定会的。
可是他朝你走过来了。
你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地走开。
“怎么看起来委委屈屈的。”乔轻直视着你的眼睛,哄孩子似的,“我给你折个草吧。”
你不错眼珠地和他对视,不说话。
乔轻老神在在地等了一会,忽然径自起身。你看着他走远,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哽在你喉间。
然而没等你把这失落咽下去,他又回来了。
手中拿着几根狗尾巴草。
乔轻坐下来,三两下用狗尾巴草折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兔子,递给你。
你说:“我要恶龙。”
“你来砸场子的么?”乔轻语带笑意,还是那种哄孩子的语调,“我试试吧。”
他拿着几根草研究了好一会,折了又拆开,不断地调整一些细节,专心致志地想捣鼓出个恶龙。
他专注地摆弄着狗尾巴草,你专注地看着他。看他垂下的眼皮、勾起的唇,看他下颌的弧度和被风摇动的宽大衣摆。
乔轻收手的时候你尚觉未够。
他清咳了一下,拿着最终成果说:“我尽力了,你……将就一下?”
你低头,发现乔轻最后折出来一个大型的兔子。因为被□□过太多次,还扁塌塌的。
这丑不拉几的兔子却好像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