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发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里也有了主意。
“你走吧。”徐员外挥挥手,没有继续逼问,“念在你劳心照料阿辞几年,赶紧收拾包袱离开,账房会给你结这个月的例钱。”
小厮不敢置信地仰头,不相信徐员外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其实早在他造谣之初,他就猜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可能会有牢狱之灾,于是当晚就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送回了家,没料到徐员外居然会放他一马。
“真的吗?”小厮讷讷地张嘴。
徐员外闭着眼侧头,没有回答。
小厮也不管他有没有看自己,默默磕了三下头,然后就跟着账房的人离开。
待他走远,徐员外揉了揉太阳穴,交代着身后的萧齐:“你派个人跟着他。”
“嗯?”萧齐明知故问地反问了一声。
“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你让人跟着他,总会有漏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徐员外叩了叩木桌,眼底满是深意。
“是。”萧齐恭敬地答应一声,扭头却在徐员外看不到的地方轻勾起嘴角。
老家伙心思不浅,可任他如何忖量也料不到狐狸就站在他身后吧。
徐辞跟着颜三书折返回徐府的时候,碰巧徐光坐在饭厅啃着鸡腿。
一眼看到自家堂弟和颜三书,徐光来不及擦嘴,又唯恐窘样被颜三书瞧见,赶忙转了个身,只用后脑勺对向他俩。
经由颜三书提醒,徐辞才记起自家堂哥怕猪,见他这番举动,自然以为他是不愿看到怀里的花仔,便没有多想,抱着猪崽快步走向后厢。
窄小的饭厅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颜三书与徐光二人。
耳边是匆忙的脚步声,徐光暗自猜想颜三书已经离开,哪想刚扭头,就对上了颜三书似笑非笑的眼眸。颜三书本就长得阴柔,刚来的时候肤色黑青,只觉得怪异,可现下养了几个月,肤色变回白皙,乍一看还有几分徐辞的影子。
徐光愣愣地瞅着他,嘴里的鸡腿也“啪嗒”一下掉到桌面。
颜三书哭笑不得,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一方手帕,递给他:“擦嘴。”
徐光接过手帕,恍恍惚惚地擦了嘴,想要还,可低头看着染上油渍的白手帕,顿时又有些难为情。
“我回去洗洗再还你。”徐光小声说着,顺手把手帕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鸡腿好吃吗?”颜三书转开了话题。
“好吃啊。”徐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罢才发现自己的鸡腿早就从嘴边不翼而飞。
“看来这鸡没熟透啊。”颜三书歪头瞧着他,调侃道,“还会飞呢。”
徐光一怔,听出他话里的嘲笑,不由嗔怪地瞪他一眼。可他看人一向注重样貌,对着颜三书这张脸,他就是满肚子的气也全都给憋了回去。
“不吃了!”左右没法,徐光愤愤地将筷子一摆,站起身匆匆离开了饭厅。
颜三书瞥见他泛红的耳廓,此刻也没有再拦,兔子逼红了眼可是要咬人的呢。
徐辞安置好花仔,回来时刚好与徐光撞了个满怀,见他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