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
“怕你不好应付姨父,所以过来了。”颜三书轻声道,“刚才他背着你回来,路上被许多人看了去,你就不担心姨父问起?”
其实颜三书压根没打算替他解围,只是他母亲看到了此事,若是因为谣言四起影响到了他们一家生计,不如一开始就终结了谣言。再说他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表亲家里躲雨听起来总比去单身男人家中强。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徐辞点点头,转向庄崇澜道:“你送到这里罢,我和表哥回家。”
“路上小心。”庄崇澜瞧着颜三书,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徐辞应了一声,侧身步入颜三书伞下,便跟着他一同离开。
而庄崇澜站在自家屋檐底下,目送他们走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记起徐辞喝的两碗蹄花汤,他动作一顿,转过背训练自家猪仔去了。
另一头,颜三书与徐辞相互无言。
直到徐府门前,颜三书忽然顿下脚,开口问他:“表妹,你与刚才那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与庄崇澜?
徐辞扁扁嘴,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与庄崇澜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哪有朋友互赠情物、交往亲密,可说是相好,他俩却根本没有互诉衷肠、聊表心意。
看他一脸纠结,颜三书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话,连忙又道:“若是觉得困扰,不答也无妨。”
“不困扰。”徐辞摆摆手,垂下头道,“我喜欢他。”
“他呢?”
“或许也喜欢我吧。”
“那,他可曾对你做过逾越的事儿?”
颜三书问话直接,惊得徐辞一个抬头,脸从前额红到了耳后。
他赶快否道:“当然没有,除了今日他背我回家,就再也没更亲近的接触。”
他答得诚恳,颜三书思索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倘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儿,你就说你与他相处的时候,我全程在场。”
“嗯?”徐辞不解地歪歪头。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清白也说不清楚。”颜三书说完,便上前敲了敲大门。
天将见黑,徐员外正在饭厅用餐。
听说颜三书把徐辞送了回来,徐员外也感到纳闷,他先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家儿子与颜三书还有交情。
然而不等他细想,颜三书就领着徐辞进了门。
看见徐员外,他微微低头道:“姨父安好。”
对于这个外甥,徐员外并无太多印象。
可如今看他相貌堂堂、举止大方,徐员外对他不禁也有些另眼相看。
“坐。”徐员外指了指自己附近的空位,示意两个小辈入座。
颜三书坐得坦荡,徐辞却是有些心虚。
他暗自瞟了徐员外一眼,估量着他没有生气,这才坐了下来。
不料他刚坐好,徐员外就叫住了他:“阿辞,你今天偷偷跑去了哪里?”
徐辞被他问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求救似的看向身边淡定的表哥。
“阿辞来了我家。”颜三书浅笑,慢慢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与阿辞下棋出现死局,一直未解。哪想今日他突然想到了破解的法子,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