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话语直白,总能轻易把人说红了脸。
徐辞嗔怪地瞪他一眼,看他仍然一本正经的模样,语气有些无奈:“你真不知道我为何生气?”
庄崇澜愣怔,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与你做兄弟。”徐辞认真地对上庄崇澜,可临到表达心意的时候,他却羞怯地别过脸,打起了退堂鼓。
庄崇澜则是忐忑,眼看徐辞欲言又止,心里如同火烧一般。
两人各怀心思,不知过了多久,徐辞才猛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庄崇澜。
“我……”徐辞做好决定表白,不料却在关键时候出了差错,“我心仪……嗝儿!”
一道嗝声在房里响起,徐辞满脸通红,看庄崇澜要开口,忙不迭从旁边的桌上拾起一颗脆枣塞他嘴里。
“唔……”庄崇澜想要说话,奈何脆枣太大,占据了他嘴里的大半空间。
“不许笑!”徐辞跺了跺脚,有些气急,“我不说啦,这话迟早有一天要你亲口对我说!”
庄崇澜只觉得冤枉,他压根就没想取笑徐辞,只是想问茶壶放在了哪里,好让他倒杯水给他喝。
再说了,徐辞连打嗝儿都带着几分枣泥的甜味,多听几遍,他都没关系。
“夜深了,你赶紧回吧。”徐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下就把人推出了门。
“唔唔唔!”庄崇澜拍着门框,还要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唔唔唔?”
“没生气啦!”徐辞说完,立刻关上了门。
房外,庄崇澜紧贴着窗,随房里传出的火光,一路跟徐辞到塌。
再看烛火熄灭,庄崇澜猜想他要入睡,又记起他刚才一身素白的绸缎里衣,黝黑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诡异的红。
爬墙回家已是两刻钟后。
庄崇澜坐在自家大门口,嘴里的脆枣早就只剩下核。
他随意地吐出枣核,蓦地想起徐辞爱吃枣,又赶忙从地上捡了回来。
心仪什么呢?
该不会是心仪吃枣吧?
庄崇澜埋头在院里挖土坑,将枣核埋进去,期盼着来年这里能多出一颗枣树,到时他就能邀请徐辞到他家中一起吃枣了。
隔日清早,徐辞照例出门晨跑,不想却在廊亭转角遇上了早起读。
颜三书长相偏柔,纤长的身姿如今就随意倚靠在长廊座椅,白衣轻垂,疏离的气质让人不敢打扰。
“表哥?”徐辞叫他一声,想起昨晚庄崇澜的话,明白这位表哥心眼并不坏。
“表妹早。”颜三,对他颔首。
徐辞没有太多的话要与他说,打了招呼便想离开。
而颜三书看出他的动作,忽又叫住了他。
“表妹,我有话想对你说。”颜三书站起身,几步走至他跟前,“家母出生小门小户,见识浅薄,昨日多有得罪你与姨父,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辞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顿了顿,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