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上话。
幸好这时来了一位伙计叫徐光过去帮忙,只把徐辞一人留在了果园。
徐辞闲着没事,拿过竹篙想要打果,不巧却听到几声虚弱的鸟鸣。他踮起脚,找寻了许久,终于在墙边的树杈上发现了一只小鸟。
小鸟的脚爪似乎被树枝缠住,即便是展开翅膀往前扑腾,依然不能挪动分毫。
“你等等,我就去救你。”徐辞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人话,轻声安慰了一通,随后便缓缓地爬上了树。
他今天身着裙装,腿不能迈得太开,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勉强爬到与小鸟齐平的位置。小鸟卡在两根极细的树枝中间,徐辞深吸一口气,掂量了片刻自己的体重,最后匍匐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朝小鸟靠近。
好在他手长腿长,只蹭动两下,就捉到了小鸟。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小鸟从树枝中抽离出来时,耳边却听到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继而天旋地转,他只能努力将小鸟护在了胸前。
地还真硬。
徐辞赶在昏迷前感叹了一声,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庄崇澜家的院落正好靠着村里的果园。
果实成熟的时节,总有几颗不安分的果子落入他家院子,可今天却有不同。
瞧着昏睡在矮墙边的姑娘,庄崇澜神色略微有些犹疑。
这人衣着华贵,怀抱里除了一只瘸腿的鸟就还剩半截断裂的树根。庄崇澜顺势朝上望,矮墙隔壁张扬的树梢,这会儿确实少了一截。
难道他是果园的人?
庄崇澜心里有了猜测,看这架势,多半是爬树救鸟,不慎摔落。
他当对方是个姑娘,不敢轻薄,只轻轻将小鸟与树枝拿开,又小心翼翼地探出指尖将人翻身。
许是面朝土地,徐辞的脸上沾满了泥,只有额头隐约透着一片红肿。
庄崇澜蹙起眉,怕他摔坏脑袋,索性将人横抱起来,打算把他先安置回房,再出门找大夫。
他的动作不小,徐辞晃神之间,悠悠地睁开了眼。
已是傍晚,夕阳耀眼。
庄崇澜高大的身躯遮去了刺目,只有几道余光从他身后漏出,即使没能看清他的样貌,也照样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英气感染。
徐辞天生骨架小,之前又生过几次大病,身高到现在还比同龄男孩儿矮上一些。
对于身材伟岸的男人,他一直是羡慕又向往,此刻被人抱在怀中,更是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几拍。
他刚醒来,记忆有些模糊,只大概记得自己刚才为了救鸟而从树上摔了下来。
现在他怀里没鸟,身边还多了个壮硕的男人……
徐辞猛地一惊,原来话本上没有骗人,深山里的动物尽是能幻化成人的精怪!
不等他细想,庄崇澜就将他放在了床上,紧接着便是四目相对。
“醒了?”庄崇澜凑近他,谨慎地看了一眼他额头的伤口,顿时放下了心,“看来只是皮外伤。”
徐辞只定定地望着他,感受到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不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