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冷冰冰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带上了些许热度。
上次醉了酒,这次才得以清醒地审视这个称手的工具。
不像。
不像盛羽。
成顷站在原地,心跳如雷,肖衢的目光像在他浑身点了火。他指尖微颤,渐渐承受不住。
真是怪事。
当年他隔三差五就与肖衢大眼瞪小眼,没哪次落过下风,如今寄居在别人的身体上,就变得力不从心,难以招架。
可认真想来,似乎也并不奇怪。那时他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肆无忌惮地招惹肖衢,如今却仅有“拥有肖衢”这一个简单的愿望。
像熬过了一个寒暑,落在身上的目光终于撤离。
成顷抬起头,“肖先生。”
他现在的声音很动听,该有的清澈与甜美都有,就像肖衢喜欢的那个人一样。所以他喜欢用现在的声音唤肖衢,一声接着一声。
以前他从来不叫“肖先生”,开口不是“肖衢”就是“衢屌”,嗓门大声音粗,被肖衢摁着脑袋教育了无数次。他自然也不示弱,仗着声势将满腔酸味压下去,粗声粗气道:“你就喜欢娘了吧唧娇滴滴的声音!”
肖衢是怎么回答的?
“你难道现在才知道?”
都是往事了,过眼云烟,如今想来,只剩一声叹息。
肖衢没应这一声“肖先生”,只说了两个字。
“脱了。”
成顷一愣。
脱掉这身军礼服的话,与那人的相似处便减了一半。
肖衢的目光充满审视,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只得退到一边,将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
肖衢已经坐在沙发上。
浑身只剩最后一片布料时,成顷犹豫地看了肖衢一眼。肖衢脚尖点了点地面,示意他过去。
他跪在地毯上,望着肖衢。肖衢向前一倾,力道不轻地捏住他的下巴。
他极浅地皱了皱眉。
他们隔得太近了,近得他能看见肖衢眼中的自己,嗅得到肖衢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他屏住了呼吸。
须臾,肖衢将他放开,靠在沙发枕上。
他在急促的心跳中缓过神,膝行两步,单手扶在肖衢膝盖上,停顿两秒,见肖衢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才埋下头去,咬住了对方的拉链。
突然,后脑被按住,他就势贴在肖衢胯间,乖顺地为肖衢褪下西装裤,隔着黑色的布料,亲吻那隆起的形状。
压在后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却也没有加力,成顷并不挣扎,微闭着眼,用吻与舔吮唤醒肖衢的欲望。
下腹的情欲像被火星引燃的油,滋啦滋啦在身体里炸响,肖衢不由得将手指插入成顷发间,眼神越来越深沉。
他不明白,这个跪着的“工具”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