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肖衢眼色幽暗,眸底滑过一丝浅淡的轻蔑,又问:“年纪不大吧?个儿倒挺高。”
“22岁。”成顷单手扶在肖衢膝盖上,“三个月前才来,前阵子生了一场病,一直在休养,您没有见过我。”
“病?什么病?”肖衢两眼眯成一条线,饶有深意地看着成顷。
花拾是熙城最顶级的会所,少爷公主全是精挑细选的佳人,送至肖衢身边的更是干净健康的孩子,别说卧床休养的病秧子,就是身上生了一颗痘,经理都不会往他跟前送。
“和客人打架,受伤了。”成顷不躲不避地凝望肖衢,嘴角牵着从心头涌上来的笑,“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那一抹笑跌进肖衢眸底,挑起几缕落了灰的怀念。他揉了揉眉心,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不再搭理跪在自己脚边的少爷。
成顷看着他眉间轻皱起的竖纹,指尖陡然颤抖起来。
包厢里全是肖衢的发小,这些年疏于联络,难得聚上一次,无酒与美人不欢。
骆栩端着酒走过来,本想撩肖衢两句,一见肖衢身边跪了个漂亮的少爷,乐了,踢着肖衢的小腿道:“怎么这么不懂得惜香怜玉呢?”
说完又冲成顷笑,“肖先生罚你跪啊?跪多久了?腿麻了吧?赶紧起来,给肖先生倒酒。”
成顷冷漠地看看骆栩,转向肖衢时,目光又突然变得炽热。
肖衢最近忙,下午才出席了肖氏名下一家酒店的剪彩,身子有些疲惫,眼中浮着不加掩饰的倦意。
他垂下目光,又看了成顷一眼,缓声道:“起来吧。”
成顷撑着沙发沿起身,跪得太久,小腿和膝盖有些发麻。他眉间隐隐一皱,抿着唇忍下来,站在水晶桌边往肖衢的杯子里夹冰块,倒酒的动作利落娴熟。
肖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不咸不淡道:“坐。”
这次聚会的主角不是肖衢,是难得休一次假的秦黎秦少校。肖衢作为秦黎最铁的兄弟,难免被哥儿几个合在一起灌。
秦黎20出头时酒量就了得,去部队混了十来年更是练出了千杯不倒。
但肖衢不成,未成年时一杯就醉,这些年商场上应酬虽多,但从来没人敢灌他这肖家独苗,也只有相互兜着打架交情的发小敢掰着他的下巴灌。
闹至午夜,秦黎没醉,他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成顷陪酒也挡酒,十几杯下肚,两眼蒙了水气,灼灼生辉。
经理为所有人都安排了卧房,肖衢的在顶楼。
成顷一晚上都在伺候肖衢,此时得了经理的许可,半背半扶将他送进房间。
肖衢身形高大,常年健身,腰上腹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成顷在一帮少爷里显得拔群,但身高和他一比,还是堪堪落了下风,加之身材瘦削,酒后乏力,将他扶上床着实花了一番工夫。
肖衢躺在床上,衬衣的领口敞开,一侧衣角向上翘起,露出腰际的肌肤。
酒精在他脸上染出诱人的红,辗转蜿蜒,红至成顷眼底。
肖衢似乎睡熟了,呼吸均匀,但眉间的竖纹仍若隐若现。
成顷在床边站立许久,俯下身子,温软的嘴唇像羽毛一般落在他的眉眼上。
肖衢却倏地睁开眼。
成顷大怔,心跳若雷,往后一退,竟脚下发软,摔倒在地毯上。
肖衢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