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带过去。反正我有的几个名头,他就搁一辈而已。年轻人嘛,就要多锻炼锻炼。”
宋学慈想了又想,点点头附和:“他还会打算盘。”
贾赦重重点头:“嗯。”
当今浑然还不知道贾赦还有如此甩锅之计,他现如今把召贾赦为市舶司提举的诏舍人临摹一份,也一同塞进了南下的公文里,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拆姻缘的小技能。
接到据说海东青传递的加急信件,贾珍看着那厚成大拇指的分量,莫名有些心疼鸟。但是一展开写着自己大名的信件后,看着御笔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大写的不要脸三个字,完完全全震惊了。
包勉阅完公务,在看眼莫名的诏书,还没来得及奇怪,待打开属于私信的一封,偷偷瞄了眼贾珍,忍不住叹口气。
当今莫名对贾珍抱有很深的偏见。连“朕也算他半个叔叔了,可当叔叔说句心里话,这熊孩子不是良配,包卿你值得更好”的话都说出来了。
“好像是我弄巧成拙了。”包勉看过信件之后,倒是理解特意加塞一封贾赦的调任,是什么意思了。当今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谈恋爱,好好办公,否则就会落得天南地北双飞。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反倒是有些惊吓了。”
听着包勉越说声越低的解释了一遍,贾珍恍恍惚惚,“你跟皇上说我们要再一起?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怕自己的官途因此受损,亦或是遭受些流言蜚语,让你名声不好?”
包勉听到贾珍这两提问,面色有些困惑,但抬眸间看着虽说一脸困惑,可一双眸子却闪闪亮亮的贾珍,笑了笑,耐心的回道:“先前我们便谈过礼法。根据律法,我是可以请诰命的。这是律法明文规定的权利,女子需要在家相夫教子,但同样丈夫功成名就,也是需要感谢妻子的。像我先前,忙于公务忽视了家庭,唯一能够给予文氏的便是诰命,让她能够在一众夫人中昂首挺胸。虽然你不是女子,但该有的权利,还是要的。”
贾珍焉焉点点头。
“而且,皇上先前三令五申你不许随便断袖,还要配合某些舆情宣传。”说着,包勉面色一暗,垂首,有些心虚:“我枉顾帝王命令,自然要请罪的,这个责任该由我去承担。且,你我若是准备成婚,我无父无母,又无近亲的家眷与世交的好友,能够出面与你父亲说合的自然只有帝王,故也应得他同意。”
“至于你担忧的名声,在我眼里不算什么。这是个人私德,为何我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何况,又不是没有翰林风月。相比他们不负责的玩玩,我觉得自己私德更好些。”
听到最后,贾珍面色好了些,勾住包勉的脖颈,让人抬头挺胸,欣赏自己的帅气英俊的相貌。
正所谓相由心生,外加他自打穿入红楼,代替贾珍以后,就风雨无阻的锻炼。早就从一个奶油小鲜肉进化成硬汉了。
包勉看了眼贾珍,垂了垂眼。他发现自己愈发堕落了,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推开贾珍的,理由无数,但瞧着人那模样,连眼角都微微翘起来了,带着分喜悦,还有些孩子气的嘚瑟,更别提周遭尽是人的气息,带着让人心安的舒适感,便有些开不口,动不了手。
贾珍道:“反正天高皇帝远,再说都过明路了。真的,我当着玉皇大帝,紫薇大佬跟前出得柜呢。”
话音刚落,晴空一霹雳。
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