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现如今国富力强,哪怕……”当今愠怒,“说句现实的,是!先前因为争储闹得有些伤国体,但是我朝军队还是掌控在父皇手里,也没……”
刚想说没人染指,但见贾珍张口,无声两个字—哈城,当今浑身一僵,转念一想到东北那两主副帅,旋即脸漆黑成锅底。要是东北事情没有爆发,像那两叛国贼去带兵打仗的话,还真会败!
气死了!
有哈城这铁一般的事实在眼前,贾珍看了眼已经回过神来的当今,默默垂下脑袋,低声道:“故而,末将私下斗胆,还望皇上您加强海防。毕竟前一任的九省巡边还是王子腾,这种事情不得不防,也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贾珍,朕不得不说一句,你有点咄咄逼人。”当今猛地将手里茶盏举起,一饮而尽后,问:“还有一个理由是什么。说完朕回去静静。”
听到当今隐忍怒气的话语,贾珍也没有在意,迎着三位大人的眸光,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话语中不知不觉带着一份伤痛,贾珍缓缓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近代的屈辱史,中、华落后从海洋开始,他不敢忘。
此话一出,营帐内瞬间气氛跌落谷底,有种西北风呼啸而过的冷。
当今来回反复呼吸吐气了好几回,咬牙切齿的看向贾珍,“你懂不懂论述的先后重点排列?都到最后了,你给朕就这么一句话?!”
“还望皇上明鉴,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贾珍发觉不单当今,就连包勉等人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深呼吸一口气,单膝跪地,认真无比的解释道:“纵观历朝历代,虽然没有大型的海战,但是也是出兵帮助过藩属国,比如帮李氏王朝对抗琉球等。而且末将也发现那东桑小国觊觎我朝之心不死,不然海面上那些海盗,为何老百姓甚至朝廷叫的都是倭寇。那倭不就是东桑的代称。像先前失火之事中,那东桑使臣老作了,而且末将一拿出手、枪,他也知晓有什么威慑力。”
随着贾珍的话语,包勉面色凝重了几分。他虽然没有亲自见过当日贾珍带着神、枪队入鸿胪寺谈判的一幕幕,但是他身边有贾芝啊。这贾赦来看自家孙女的时候吹嘘过,贾蓉带着贾瑜过来玩的时候,也说过,当然他也去过鸿胪寺,见过那地缝,听礼部尚书也说过当时的场景。外加贾珍的性子,他还是信了六成。
“启禀皇上,微臣私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包勉出列,抱拳陈情道:“光凭贾大人先前那三点,微臣也觉得该在海务上有些措施,以防万一。”
“包爱卿,”当今面色依旧带着阴沉之色,转眸扫了眼还跪地的贾珍,冷哼一声,“你先起来吧,省得等会又事跪麻了。这事,朕自然会派人调查。你,还有三位爱卿,你们眼下的着重点给朕尽快顺藤摸瓜查清忠顺的余党,还有将这些神神道道的案子解决清清楚楚。尤其是包爱卿,你身上的胆子可不轻,朕可把江南交给你了,管好!”
“微臣定然不辱使命,还望皇上放心。”包勉闻言,心中一震,跪地,忠肝义胆着说道。
左泉和刘侍郎也跟着跪地陈情,表示自己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不负帝王厚望。
贾珍也跟着表了一句忠心,岂料皇帝直接越过他,还丢下一句,“朕对你没有厚望,只有最底线的要求,别像在哈城一样,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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